夏锦的脸忍不住白了几分。
她依然强撑着身子,微微扬起下巴,“你们这是什么意思?这府医的确是容府的,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,我早就已经不当家了,一直都是溪姐儿在管,你要找府上的府医,得问溪姐儿才是。”
卫璟没有理会她的诡辩,只是伸手,指了一下府医身旁的老太太。
那老太太大约六十岁的模样,头发已经花白,脸上全都是犹如老树皮一样的褶皱,眸子也浑浊无比。
“这个老太太,是府医的亲娘。柳姨娘身死的那一日,府医是不在容府的,为什么,因为他亲娘被人推到了水里面,他得回去照顾亲娘,好巧不巧,推他亲娘的那个人,跟夏氏你有那么一丢丢的关系。”
卫璟勾起薄唇,露出一抹嗤笑,“那人,是你一等丫鬟的表弟。”
夏锦脸色又青又白。
她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,“这,这我也不清楚啊,难不成我还管我丫鬟的亲人做了什么不成,这罪名冠在我头上有些牵强了。”
卫璟又是低声一笑,他似笑非笑的开口,“那从你屋子中搜出来的药粉,你又该如何解释呢?”
说着,卫璟从衣袖中拿出了一个药粉。
被牛皮纸层层的包裹着,卫璟打开牛皮纸,只见上面是褐色的粉末。
“我已经叫我是滴辨认了,这里面的东西不是其它,而是一种名为暴血散的药物,服用之后会浑身筋脉寸断,血液从皮肤中爆出来,造成一副血液流尽而亡的假象,所以,夏氏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们解释一下?”
夏锦登时急了。
她声音尖锐的反驳,“卫世子你这吃相还真是难看,随便拿一个药粉来就说是从我房间找到的,你有证据吗?我还可以说,这些是你故意拿出来陷害我的!”
“夏夫人你要证据是吧?”卫璟怡然不惧,声音悠扬,“这牛皮纸包上面的香味,夏氏你觉得熟悉吗?那是你屋子中经常点的熏香,染到了这药物上,若我记得不错,这熏香是你自己调制的,所以这满盛京,也就只有你一个人在用。”
夏锦的脸上满是惊恐。
就在这时,黑三也回来了。
并且他的身后还跟着京兆尹还有几个衙役。
“世子,属下在秋宿豫的院子里搜到了两百两银票,还有,下属去问了国子监祭酒,他说着秋宿豫是国子监的学生,只是学问一直都很一般,压根不肯能有高中的可能性。”
估计秋宿豫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,便想着,与其在国子监这般浪费时间,还不如干一票大的,花天酒地去。
所以,他才会收下夏锦的银子。
卫璟把那银票拿在手上,轻轻的拈了一下,用一种半笑不笑的眼神看着秋宿豫。
秋宿豫顿时害怕的瘫坐在地上。
“这,这……”他结结巴巴的开口。
随后,他像是明悟了什么,急忙伸手指着一旁的夏锦,带着哭腔还有惶恐说道:“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蛊惑我的,是她找到了我,说给我两百两银子,让我陷害容溪,若是事成,她会再给我五百两银子!”
说完,秋宿豫已经是泣不成声,十分悔恨的开口。
“我只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,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,我是读书人,我以还要考取功名,你们千万别把这件事告诉国子监的祭酒!不然,我人生就毁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