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青绵急忙怒吼:“不可以!”
她好似觉得自己声音太过于高昂,吓到了旁人,于是低了好几个调,语气中甚至还夹杂着哀求的意味。
“大姐,你都已经说了,这次要带我去,难不成你要中途反悔?”
“这不是我中途不中途反悔的问题,着实是你脸上起了疹子,又不能吹风,我拿什么带你去?”容溪说着,重重的叹了一口气,目光在她脸上扫了好几眼。
容青绵不依了,不悦道。
“难不成就因为我脸上起了疹子,所以才不能带我去?那我到时候也可以戴帷帽,反正我不能白白让容纤月占了这么便宜,相信大姐你也不希望吧。”
说完后,容青绵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她,在等她回应。
容溪点了点头,“这是自然。”
她心中乐开了花。
双方最好争起来,这样,也就没人把视线放在她身上了。
“那便这么决定了,到时候我带着帷帽去赴宴,大姐你可别把这个机会给容纤月啊,我先回房了。”容青绵说完,拿起桌子上的药房,用手绢把脸捂得严严实实的,随后跨出了大门。
等她一走,容溪便不厚道的讥笑出声。
“若是三皇子不去赴宴,她还会那么积极吗?”
口口声声叫着自己大姐,可容青绵心中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成她的姐姐来看待,不然也不会对三皇子有那种旖旎心思!
等着她们狗咬狗吧。
第二日,按例去给夏氏请安。
到了屋中,夏氏坐在主位上,容纤月也收起了往日那副傲然的面孔,一双眼睛弯如皎月,看着屋子中的众人。
容溪去的时候,大家已经好端端的坐在了座位上。
她站在屋子中间,对着夏氏福了福身,道:“母亲安好。”
夏氏对着她抬了抬手,随即道:“坐吧。”
容溪刚准备落座在自己的位置上,突然听容纤月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,“大姐平素可繁忙得紧,就连来请安也是最晚的一个。”
这是在说她请安晚呢。
容溪瞥了她一眼,便疑惑的问向夏氏,“我记得我并未来迟,怎的,这也算晚?”
夏氏幽幽的瞥了容纤月一眼,目光中有警告之意,示意她消停会,容纤月接触到这目光,有点不甘的闭上了嘴巴,垂头喝茶。
“二姐儿平素便是这么个直爽的性子,溪姐儿你是姐姐,让着点她,别跟她一般计较。”夏氏态度还算过得去。
容溪点了点头,收回视线。
尽管大夫说了,容青绵脸上过敏最好不要出来吹风,但她好似有别的打算一般,今日的请安,她还是来了。
只不过那怨恨的目光还没完全收敛,总是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夏氏还有容纤月。
好在她戴了个帷帽,若是不从刁钻的角度看,倒也看不出个什么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