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安一愣,像是被噎住了,这话她真没法接。
夏锦也是一愣,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不是嫌死的慢吗?又想起她好像从头到尾都不曾反驳喊冤过,一直冷眼旁观的看着事态发展到这种地步,故意将自己推上风口浪尖?这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?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,莫不是还有后手?不可能啊,这件事情她早早就布局好的,万无一失,容溪又怎么可能未卜先知?
一定是她多想了!可她这心里怎么老是惴惴不安,似乎预感会发生什么似的。
容怀谷也是被她那番义正言辞的话惊呆了,片刻后回神,只觉她不知廉耻为何物,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胡言乱语没一点羞愧,真是侯府百年来的奇耻大辱,他绝不能让这个该死的孽种抹黑了他的官声!
“到现在了你还言笑晏晏,不知羞耻,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!来人!把这个孽障给我捆起来,家法请来,我要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打死这个没皮没脸的东西!从此后她就不是我容家的子孙!”
“不行啊,容侯爷,你打死了大小姐我娶谁去?”
“对啊,我还想做侯府的贵女婿呢!”
“大小姐放心,就算你芳魂去了,我也是会好好珍藏我们那段花前月下的美日子的。”
三个和尚或惋惜或遗憾,说出的话像是一个个扇出的巴掌,顿时将容怀谷打的面红耳赤,他脸如猪肝,额上青筋狰狞,又恨又恼,几乎要背过气去,连声音都嘶喊劈哑了,“家法呢!快给我,把鞭子给我!我要打死这个孽种!”
管事小厮一溜小跑着过来,捧着的托盘上呈着盘成蛇状的毒刺鞭子,乌黑漆亮,黑光涔涔,让人看着就浑身发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