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只是家仆犯事,但当着这么多同僚官眷,容怀谷脸上早就挂不住,忙招呼道:“来人,把这三人……”
“父亲且慢!”
容溪不急不缓的打断他,姿态婷婷,“此事只怕不妥。”
夏锦生怕此事闹大会波及到她,有几分按耐不住的急躁,“还有什么不妥,你父亲讲话,容得着你这个女儿质疑吗?”
容溪淡笑如菊,“安平侯府深受圣恩庇佑才能屹立百年,当今皇上又是最赏罚分明的一代圣君,东豫国法纪严明,有条款家仆淫乱宅院者,砍手为戒,父亲身为国之重臣,自然以身作则贯彻到底,那么母亲您身为侯府如今的当家主母,这么浅显易懂的道理都不明白吗?还是您根本就是藐视国法,置圣上天威于不顾呢?”
不明白道理是说她出身低贱,心窍粗笨。
而藐视国法天威这种罪名就更不是她能承担起的。
全场哗然。
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这位侯府继室的出身,不过是大商家的女儿,她娘家就算混到了帝京首富又如何,士农工商,最底层卑劣满身铜臭气的商人,这些清贵人家是向来都看不起的,而她也不过因机缘造化才有今日的地位,可低贱就是低贱,骨子里天生的,怪不得在世家大族圈里浸淫这么久了还是这么行事短浅的小家子气,真真是井底之蛙。
夏锦听着周边的议论,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,盯着容溪的两眼幽毒如蛇,可就是无从反驳,她惯常装凄凄惨惨角色,两眼含泪,诺诺柔柔唤了声:“老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