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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2、冲喜第142天(1 / 2)


上京城热闹了数日后,便迎来了南越的使?团。

早先南越的使?臣也来过,不过那时?为了瞒住东夷的耳目,是私下来访。但这一?次,却是十分正式地递交国书?拜访,且领队之人更是叫北昭的官员意?外之极,乃是南越太?后贺兰鸢。

不少人都在猜测贺兰鸢亲自出使?北昭目的为何。但猜来猜去,都在贺家上面打转,却没一?个完全?猜到真相。

贺兰鸢此行,为公也为私。私事是为了叶云亭与贺家;公事则是为了两国通商、贸易往来。

在幽禁赫连静之后,她已经决定了要认回叶云亭。那些支持她的大臣尚且不知道她与先帝曾有一?个孩子,听说赫连静“忧思成?疾”之后,便接连去寻她。说来说去,不过就是劝她留下赫连静一?命。

这些年间,赫连静并未留下子嗣,若他死了,再从宗室里挑人继位也不是不可以,可目前合适的人选都已经年长了,万一?上位之后又是一?个养不熟的白眼狼,倒还不如就留着赫连静,至少好控制。

这些大臣的想法?也不能说错,毕竟他们支持贺兰鸢的前提是,这南越还姓赫连。

可贺兰鸢却不这么想,既然已经找回了亲儿子,她就不会再留下赫连静这个隐患。不论叶云亭最后愿不愿意?回南越继承王位,她都会将他的身份公诸于世?。

从前那些年里,因为她总有各种各样的顾虑,没能下定决心将人接回来。儿子不仅要认仇人做父,还在国公府中备受白眼。赫连煦更是至死也没能见?上这个孩子一?面,连临走之时?,都还在担忧没见?过的孩子。

如今她已经完全?掌控了南越,索性抛掉了诸多顾虑,不再束手束脚的行事。

叶云亭若是愿意?回南越,那他便是南越的王;若是他不愿意?,那她与南越也将会是他的后盾。

抱着如此打算,在使?团出发之前,贺兰鸢对几个心腹大臣透露了叶云亭的身份。那些大臣听闻后自然是惊疑不定,但贺兰鸢既已经打定了主意?,自然不会再理会他们的质疑,只挑了两个在朝中颇有威望的重臣,同自己一?道出使?北昭。

是以这一?次的出使?队伍格外隆重。

抵达北昭之后,由鸿胪寺卿接待,一?行人暂时?在驿馆休整。三日之后,叶云亭与李凤岐在宫中设宴,正式为使?团接风洗尘。

休整的三日里,南越使?臣在鸿胪寺官员的招待下,将上京转了个遍,自然也趁机打探到了不少叶云亭的消息。可这上京城里,上到接待官员,下到市井百姓,几乎都将叶云亭夸到了天上去,没有一?句不好。

几个南越使?臣听着,觉得多半是太?后早跟叶云亭通了消息,故意?安排了人在他们面前如此演戏,好为叶云亭认回南越做准备。

他们私下里忧心忡忡,叶云亭的身世?之复杂都不说了,就单说如今人和北昭皇帝搅合在一?起,说的好听些是封了个长宁王,与帝同尊。可说得难听一?些,不就是帝王养在身边的男宠么?

南越虽然还比不上北昭强盛,可也断不能交给一?个以色侍人的男宠!

可话是这么说,却谁也没敢开口?拂了贺兰鸢的意?思。看她那态度,这个儿子恐怕是一?定要认的。如今贺兰鸢在南越几乎是说一?不二,这些大臣心里再不满,也不敢跟她硬呛。

只能憋着满肚子的牢骚,参加了宫宴。

可真正到了宫宴上,见?到了与李凤岐并坐的人后,他们又惊疑不定起来——那身着银白龙袍,与北昭帝并排而坐的青年,当真是长宁王?

这气度,这谈吐,怎么看也不想是以色侍人的男宠。

南越使?臣心中的惊疑无人知晓。

此时?叶云亭与李凤岐并坐上首,穿着的乃是一?样制式的龙袍,手中端着酒樽,正含笑同贺兰鸢说话,另还有几个北昭老?臣坐在近前,时?不时?附和上几句,场面十分融洽。

反而是李凤岐一?直未曾多开口?,若不是他身上的明黄龙袍,以及凶悍的气势,几个南越使?臣恐怕要以为同其他人侃侃而谈的叶云亭才是北昭皇帝了。

几个使?臣交换了一?个眼神,其中一?人端着酒杯与旁边的官员搭讪,努了努嘴,小声道:“那位可就是大名?鼎鼎的长宁王?”

他搭讪的官员乃是新上任的礼部尚书?,正是叶云亭一?手提拔上来,因此对他十分推崇。

闻言眉头动?了动?道:“正是。”

那使?臣神情诧异一?瞬,把声音又压得更低一?些:“这……听闻贵国陛下登基之前,与长宁王是正经成?亲了的夫夫。登基后贵国陛下不仅未纳后宫,还与长宁王共享龙座……”他尽量委婉道:“都说天无二日,国无二主。诸位竟也都赞同么?”

这若是放在南越,恐怕要吵破天去吧?

宫宴上出席的北昭官员都是皇帝跟前排的上号的,可他们观席上众人神情,所?有北昭的官员都对长宁王十分恭敬。那不仅仅只是面子上过得去的恭敬,而是打心眼里的认同和接纳。是以才叫他们更加疑惑。

礼部尚书?闻言嗤了一?声,心说不赞同的先前倒是有啊,都是一?群没长眼的,要么贬了官要么人都没了,你们自然就看不着了。

但面上却是扬了扬下巴,神色骄傲道:“长宁王与陛下患难与共,能力卓绝,乃是上天派来辅佐帝王的福星。陛下如此作为,一?是因与长宁王感情深厚,二则是胸襟宽广,为天下万民谋福祉。我们这些做臣子的,有何好反对的?”

说完还瞥了对方一?眼,仿佛在说“陛下的胸怀与智慧尔等凡人自然无法?体?会”。

使?臣:“……”

他强端着笑脸,又问了一?些长宁王的事情,就听对方将长宁王很是吹捧了一?番,口?气与先前那些市井百姓一?般无二。

等礼部尚书?意?犹未尽地说完,他勉强朝对方举了举杯,之后立马坐回了自己的座位,再不想听对方的吹捧了。

他的同僚探身过来询问:“打探的如何?”

使?臣皱着一?张脸摇头:“这一?趟恐怕与我们想的不一?样。”

其余几人面面相觑,最终在对方的劝说中,选择了静观其变。能跟着贺兰鸢的都不是蠢人,如今见?势不对,便纷纷歇了心思,暂时?安分下来。

倒是贺兰鸢与乔海仁等人相谈甚欢。

宫宴上自然不便说私事,只能谈公事。她公事公办地先与叶云亭说起了两国通商之事。南越与北昭通商早有旧例,短暂缔造的辉煌也足以流传后世?,如今两国有意?重建通商口?岸,继续贸易往来,对两国百姓都是利好。

近旁的乔海仁等人听见?了,心痒难耐,也纷纷加入了讨论之中。

大部分人对重新通商持乐观态度,若不是当年贺家牵扯到谋逆案中,两国的通商一?直持续下去,这二十年里,不管是北昭还是南越,国力都要进一?大步。

但凡事没有如果,在互无往来二十年后,两国重启通商口?岸,还需要重新拟定条款,定下章程。

此事不能一?蹴而就,但双方经过短暂的交谈后,都明确了彼此的意?向。

北昭的官员摩拳擦掌,无不想重现当初汝南的辉煌。倒是一?直旁听的李凤岐出言道:“如今两国重结友好,为表诚意?,当年贺家的案子,朕已经命大理寺着手调查,不久之后,便能还贺家一?个公道。”

当年贺家嫡支三十余口?人,被扣上了勾结南越的罪名?,一?夕之间尽数覆灭,如今两国重结邦交,总要给贺兰鸢一?个交代。

几个老?臣瞥了贺兰鸢一?眼,想说什么,却又顾忌着没有开口?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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