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万不得已,不放弃一丝一毫的机会,嘴皮子这么溜,求饶不会吗?
“因为我爹娘是这个世界对我最好的人啊,我娘拼死生下我,我爹含辛茹苦将我养大,我要下去陪我娘了,给我爹留点养老钱怎么了?”郁婉卿拍了脑门儿一下,“不行,不能把钱给我爹,会被那两个女人搜刮走,应该让我姐帮他保管!”
“你——”凤萧盯着她,一字一顿,“你、很、好。”
他起身看着拽着他手腕的小手:“还有事儿?”
郁婉卿抬手指着良辰和衣服一起送来的一叠账本:“顺便把那些一起带走吧。”
凤萧面露不解。
郁婉卿小口喝汤:“良辰说我是王妃,以后王妃里里外外开销都由我管,反正迟早要死,让我管账不是多此一举?”
凤萧重新坐下,审视着她:“难道你就没想过另一条路?”
“另一条路?”郁婉卿抬头看他,“那先说好,我自杀,你不能迁怒我爹!”
凤萧:“???”
他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她面前,她竟然还只想着郁宁?
以及她脑子里除了杀就不能有点儿正常人的想法?
“你就没想过讨我欢心?”
入了他的眼,她要什么
郁婉卿点头:“想过啊。”
但不管她怎么想,得出的结论都是讨一个阴晴不定之人的欢心还不如一命呜呼,直接进入下辈子来得潇洒。
果然,生死看淡,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。
“王爷,傅大夫求见!”连悯声音在门外突兀响起。
郁婉卿抬手:“你滚出去见人!”
凤萧:“如果我不呢?”
郁婉卿给他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,抖抖前穿的披风:“那进来吧,反正我都快死了,被其他男人看两眼也没什么!”
戴绿帽子的乌龟王八蛋又不是她。
凤萧:“你要死了你还挺得意?”
“既然改变不了结果,何不欣然接受?”
凤萧冷冷看着她,将她连人带鸡腿扔到屏风后面,才老大不爽地开口:“滚进来!”
郁婉卿啃着大鸡腿从屏风缝隙往外看,看到傅大夫捧着她的衣服心头有种不太吉利的预感。
不会这事儿最后又成了她的锅吧?
果不其然,傅大夫一脸沉重道:“毒引找到了。”
凤萧抬眸看了眼托盘:“她的衣服?”
“是,我从王妃外衣上找到了维依曼的花粉残余。”傅大夫小心翼翼地瞄了眼凤萧的脸色才继续往下说,“维依曼是一种生长在高原雪山顶的一种奇花,通体雪白,唯有花蕊像蛇信子,所以别名蛇信花。此花无毒,甚至对人身体大有裨益,药用价值不亚于天山雪莲。”
连悯:“没毒?那王爷怎么会中毒发病?”
傅大夫摸着他的山羊胡道:“人不能一概而论,微依曼花粉有催眠作用,一般人是昏昏欲睡,提不起精神,但对王爷来说可能就是最好的兴奋剂。”
郁婉卿咋舌,凤萧这个神经病果然与众不同。
特么的简直不是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