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在京都闲逛的时候就闲逛,想去哪里吃东西都是可以的,想去听曲或者听书,都不会有人干涉,而那时候的穆岑,做的都是自己最想做的事情,这一切再入宫之后,都变成了极为艰难的事。
所以穆岑最喜欢的还是在穆家为数不多的光景,但是所有的人都认为,进入宫中后,才是穆岑最为畅快的时候,因为她在报复她所想报复的人,那种快感可以平衡一切。
包括李时渊和穆战骁也是这么认为的。
而穆岑没想到,唯独能看穿这一切的竟然是李时厉。在这样的想法里,穆岑的表情变得微微震惊了起来,也是一种不可思议。
甚至指甲已经狠狠的掐入了肉里,手心的拳头攥了起来,只是表面她却仍然平静的看着戴芷嫆。
“厉儿对你的爱,是深沉的,也是本宫从来不曾见到的。本宫问过,厉儿的答案却让人匪夷所思。他说,爱上了,就是爱上了,并没任何理由。厉儿也知道你的心里心有所数。”
戴芷嫆有继续说着:“在你一次次出事,他一次次的想带走你,最终见你走向皇上的时候,厉儿就在原地停下了脚步。”话音微微停顿,戴芷嫆看着穆岑的眼神更是带着一丝的恨意。
穆岑理解这样的恨意从何而来,穆岑也无力阻止。
“若厉儿不爱你,那么今天的一切就会变得理所当然起来,就算秦香失败,只要你在厉儿手里,他就能顺利的拿下皇位。而现在,因为你,厉儿却闪神了,帝王之位,确确实实要像李时渊这样,不动心不动情,才可以在这个位置上牢牢的坐着。”
戴芷嫆有些嘲讽:“你把皇上放在心尖,而皇上的心尖却永远是这大周的江山,其次才是你,不然的话,你又岂会一次次的深陷险境,又岂会逼着你承认你的身份,让你魂飞魄散呢?穆岑,李时渊并不是真正爱你的人,但是爱这个东西,也无任何理由。”
戴芷嫆说到最后,她的声音都有些缥缈了起来。
穆岑仍然站着,一动不动。
“本宫也知道,本宫和你说这些并无任何意义了。”戴芷嫆无声的叹息,“本宫只想说,看在厉儿曾经无数次救你的份上,放过他。这戴家本宫是不敢求了,本宫手里的免死金牌,也只想拿来救厉儿。”
这话,是一个母亲的恳求。
穆岑却听着戴芷嫆的话,不声不响,因为她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。感性上,她应该回报李时厉,但是理智却告诉穆岑,这是不可能的。不然的话,今日之事,终究还会重来。
李时厉的深藏不漏,若不是因为情字,或许今日的一切早就已经变样了。
而穆岑的沉默,让戴芷嫆的眼神一怔:“穆岑,你告诉本宫,现在厉儿在哪里?是不是已经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