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。”李时渊忽然开口。
穆岑这才抬头看向李时渊:“有些话,臣妾不知道当说不当说。”
“让你说,你有什么不可说的?”李时渊倒是淡漠。
“皇上频繁来臣妾这,太子也一直在臣妾这,而这两日,姬医女来过,现在懿王爷又来,臣妾和皇上都知道,这是臣妾身体不好。如果因为这样,就不让太子过来,只会让宫内的人认为臣妾是否有了喜,反倒来来回回的出现在德清宫,臣妾更不能休息的好。”
穆岑倒是说的直接,眸光落在李时渊的身上不曾挪开分毫。
说这些,无非就是为了见到傲风。
但是穆岑也不否认,自己确实是有这样的心思,不想因为这样的事情,把宫内的那些女眷们引来,那只会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。
她情愿用有限的精力陪着傲风,也不想费脑子和这些人周旋。
而李时渊听着穆岑的话,倒是似笑非笑的看着穆岑:“爱妃对后宫的这些事,倒是知道的清楚。”
穆岑被噎了一下,最终还是保持沉默来明哲保身。
而在这样的情况下,李时渊倒是也没为难穆岑:“行,既然爱妃开口了,朕拒绝也不合适,那就太子照例下了学堂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穆岑应声。
李时渊倒是没理会穆岑,转身看向了李长懿:“皇叔,朕送您出去。”
李长懿颔首示意,倒是没说什么,很快朝着德清宫外走去,穆岑福了福身,恭送两人离开。
在两人离开后,穆岑长舒一口气。
这宫内,怕是越来越难呆下去了。
李时渊怀疑了。
这样的情况,又如何处理。
穆岑的头更疼了,好像好不容易从先前的疲惫不堪里回过神,现在却可以在瞬间再把自己拉入一种更难挣扎的深渊。
最终,穆岑也不再说什么。
而小莲已经取了穆岑要的东西回来,内务府把上等的锦缎送来,还不止一种,穆岑从中挑选了李时渊喜欢的颜色。
这一身明黄,是身份的象征。
但李时渊从来喜欢的都是暗紫色的,大概和这人多年的生存环境有关,喜欢把自己隐匿在这样的深色里,不曾轻易的被发现。
安静了下,穆岑挑了一块暗紫色的料子,又选了一个淡黄色的缎面,剩下的料子都让小莲送了回去。
一个给李时渊,一个给傲风。
而先前,穆岑给傲风绣过一个平安符,傲风倒是认真的藏着。
很快穆岑摆好了刺绣盘,就这么认真的低头刺绣,也不再胡思乱想,现在的情况,对于穆岑而言,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,并没其他的办法了。
德清宫内,又恢复安静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