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就可以很好的涵盖了李时渊和高骞的关系,这人关系匪浅,所以李时渊进入西域后才会显得放肆,因为李时元不管怎么密布眼线,这里终究是西域,西域是高骞的地盘,任何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高骞的眼皮。
更何况,西域也是一个独立的国家,并不是附属大周的藩王,李时元真的要做什么,也要顾及到两国的颜面。
再说,大周和西域,真的说不清是谁攀附谁,一旦高骞和大周撕破脸皮的话,对于大周没任何的好处,现在边关的平静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高骞在。
高骞的势力镇压了关外那些蠢蠢欲动的人。
毕竟西域和大周联手,他们别说做什么,就连活下去都变成了奢侈。
而李时渊竟然和高骞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,难道李时渊可以如此放肆,但穆岑更清楚的是,高骞站在李时渊这边,无疑也在夺嫡之事上,占据了绝对有利的作用。
所以,李时渊从来都是一个不打无准备之战的人。
要比城府,任何人在李时渊的面前,恐怕都是小巫见大巫了。
沉了沉,穆岑也跟着宽心了不少:“所以你才这般放肆?”
“你是我的女人,我对你放肆本来就是理所当然。”李时渊倒是笑了笑,说的坦荡荡的。
穆岑说不上是嗔怒还是别的,就这么捶打了一下李时渊的胸口,蒙古包内的气氛渐渐变得暧昧了起来。
李时渊安静的搂着穆岑,很久才打破了这样的沉默:“你让玲珑去查原先在皇后边上的钱嬷嬷吗?”
“是。”穆岑没否认。
玲珑一直都在东宫,自然不可能离开,查这件事的人也不可能是玲珑,玲珑也只能通过李时渊的人。
所以李时渊知道也在情理之中。
“有你比你快了一步。”李时渊没瞒着,淡淡开口,“容寺赶到的时候,钱嬷嬷一家已经死了。”
穆岑拧眉,这个结果其实也在穆岑的预料之中。
她借着喜服和李家的事情,把曲华裳压的动弹不得,宫内的人自然也知道的清清楚楚,也不可能瞒得过李时元。李时元和曲华裳是母子,关系本身就密切。
穆岑倒是不担心,曲华裳在李时元那添油加醋的说自己,因为不管曲华裳怎么说,李时元都只会认为曲华裳是憎恨自己。
毕竟穆岑和曲华裳,在宫内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,他们早就已经不合了,李时元也是清清楚楚的。
所以这件事李时元不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上。
但是钱嬷嬷一家在他们找到之前就已经死了,这也证明,李时元比他们还先动手的,李时元是占据先机的。
晚清并不清楚钱嬷嬷一家的具体位置,他们要找,就需要时间。
但是李时元是知道的。
在容寺的人去找的时候,李时元就足够对钱嬷嬷一家下手了。
加上他们去了西域,这一来一去,消息就滞后了很多。
“太子干的。”穆岑从这样的思绪里回过神,说的直接,“这也证明,皇后和李家始终有关系。我从来都不信李家通敌叛国,一个绣房没必要做出这样的事情和自己过不去。所以,这只可能是私人恩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