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母妃一遍遍的告诉我,她是含冤而死,你给她下毒,慢性毒药,一点点的让她的身体虚垮,意志涣散,难道不是吗?”
“……”
“你想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,你觉得这样可以害死我,也可以害死我的母妃。结果没想到,死的人就只有我的母妃,我母妃拼尽全力把我生了下来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哭天喊地的比谁都伤心,但谁又知道你内心的窃喜和卑鄙。甚至你和爹爹时候我是扫把星,害死了王妃,你没明说,但是你字里行间都在暗示,爹爹把我送出了王府,你才可以护住你的穆战天和穆知画的地位,毕竟穆知画不过就晚我一个月出生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觉得我也是深重剧毒,离开王府必然活不久,但是你却没想到,我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。等爹爹想起我,要把我带回王府的时候,你却连我都不想放过,让穆战天派人了解了顾府的三十条人命。难道不是吗?”
……
穆岑厉声问着陈之蓉,每一声都显得凌厉的多,更没打算放过陈之蓉的意思。
陈之蓉的脸色变了又变。
这些事,她从来都处理的很隐蔽,就算是穆洪远都不知道,穆岑怎么会知道这些。
“我说对了,是吗?”穆岑冷笑一声,“所以,既然做了,你又为何不坦荡荡的等着我娘来索命呢?毕竟含冤十几年,她可能还没轮回,都在等着你呢?”
陈之蓉猛然推开了穆岑:“穆岑,你别吓唬我。”
“呵呵——”穆岑淡淡笑了笑,“我吓唬你?”
“你给我下了什么药,才会让我看见洛雪的模样,你说!”陈之蓉反应的很快,忽然就这么串联了起来。
穆岑眉眼不动,低敛下的眼神里,藏起了深意。
再看向陈之蓉的时候,陈之蓉只觉得穆岑笑的阴沉,在地牢这样原本就阴冷的地方,更是显得阴风阵阵的。
“以彼之道还治彼身。”穆岑平静的说完每一个字。
陈之蓉的脸色惊变:“不可能。”
她的身边都是绝对的亲信。
这些年,陈之蓉做的事,自己心知肚明不过,所以能靠近陈之蓉的人都是陈之蓉绝对信任的人,包括一日三餐,都是专程的人送来的。外人绝对没任何的机会,更不用说穆岑了。
穆岑不可能找的到任何几乎下手的。
穆岑见陈之蓉惊慌失措的模样,就只是笑了笑,并没多解释什么,而后,穆岑也没在地牢多停留,转身安静的朝着地牢外走去,没再理会陈之蓉。
陈之蓉看着穆岑离开,那种阴恻恻的感觉也赶着变得明显了起来。
很久,陈之蓉都没能从这样的惊恐之中回过神,脑子里闪过无数的画面。
甚至洛雪的容颜又好似幻境一样,再一次的出现在陈之蓉的面前。
陈之蓉最终没忍住,尖叫出声。
穆岑在离开地牢的时候,就听见这样的尖叫声,她的嘴角扬起了诡秘的笑容,但是脚步却没任何的停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