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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1、母亲(2 / 2)


所有人都以为小姑娘会在成亲当天惨死在北骊主君的剑下,最终的结果却出乎意料。

出嫁当天少女临危不惧,自然洒脱的真性情已然惊艳了一批人,待她嫁到北骊之后更是凭借自己的果敢与骁勇成功让北骊退兵,此后数年,她与当时的北骊主君成就了一段帝后同心的佳话。

他们的感情好到那位北骊主君的后院只有靖芸一人,东凛国也因此得了几年的空隙休养生息。

只不过风水轮流转,十年后新帝登基,东凛国力富强,北骊却因瘟疫成了弱势方,幸帝铁血手腕,毫不犹豫的率军侵略北骊,在两军交战之际,靖芸公主进退两难,最终不愧于国家,不愧于丈夫,自刎于阵前。

同年,战争结束后,沈迟受爵长兴侯,从边关带回了两个孩子将养在府中。

“殿下,那这二者又有何关联?”女人斜卧在床榻,一圈圈抚摸着自己滚圆的肚子,一双缱绻含情的美目痴迷地盯着书桌前身着四爪蟒袍的男人,声音听上去软软糯糯还拖着撒娇的尾音。

太子闻言转过身,手拄桌角,目光柔和的说道:“公主自刎和长兴侯无妻育子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关联,这里面的学问可就大了,不过么,孤现在还不想说。”

太子妃柳氏娇嗔一声,慵懒地撑起身子,玉足踏在柔软的地毯,迈着妖娆的步子,即便已怀有六个月的身孕也不影响她天生的媚骨。

女人伏在男人肩上轻轻揉了两下,凑近耳边柔声道,“那安伯现在能告诉我了吗?”

太子显然对这个称呼很满意,他握着女人的柔荑示意她坐到自己腿上:“公主自刎,长兴侯仁德养子这只是史官的说法,事实上还有另外一个版本,孤前几日救下了一个四处逃亡的长兴侯旧部,得到了一个隐晦的秘辛。”

太子凑到女人俏脸上轻吻了一口,继而在其耳边道:“当年的靖芸公主并不是自刎身亡,而是听闻夫君被害,生子之际难产而亡。且靖芸在临终前,唯与长兴侯一人与之见了面。”

柳氏轻捂住小嘴惊讶道:“难不成……”

太子点点头:“没错,沈家两兄弟中有一人是北骊的皇室血脉,长兴侯通敌叛国的罪名坐的不冤。”

“那他们之中哪个才是靖芸公主的血脉?”柳氏不解。

太子的眼神已然不自觉飘向远方:“按照户部给出的年龄记录,应是已经死去的沈陵渊为靖芸公主之子,但,这些东西又谁能说得准呢。孤倒是觉得沈晏清冷血无情的个性更像是皇室中人。”

柳氏美眸波光微动:“听殿下的口气,对那位新晋侯爷的所作所为似乎很是欣赏呢。”

“成大事者又有哪个不是踩着血腥,杀伐果决者皆有可取之处。”太子说着瞧出了女人的异样,双眼微眯扶上了柳氏的肚子,“孤能做的不过是尽量为我们的孩儿铺路罢了。”

孩子在此时似乎有所感受,竟动了一下。

柳氏立马露出了笑颜:“殿下!”

“不愧是孤的孩儿。”太子说着将女人打横抱起,放在了床铺之上,“安心养胎,明日孤再来看你。”

女人虽然意犹未尽,但也知圣眷不可缠的道理,乖顺的应了一声:“恭送殿下。”

太子熄灭了烛火离了暖阁,门口已有内侍提灯等候,熟练地在前引路,推开书房门,点上油灯。

待太子容琮落座后,小太监从宽袖中取出一羊皮纸卷:“今日傍晚自西边儿的飞鸽传书。”

“嗯。”太子接过纸卷,“我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待内侍离开,太子走到案牍边跪坐,打开牛皮纸卷。

“太子勿念,晏清将归。”八个字映入眼帘,容琮眼神微动。

他放下羊皮纸,娴熟地翻开手边杂记,一张小画掉了出来,画中女子蓝衣白衫,桃眸樱唇,眼角一颗泪痣分外引人。

只是画中人独身侧坐在铁栏之中,眼尾眉间俱是哀愁。

太子的手轻抚过翻卷的纸张一角,似是浸过水看不清的字,隐隐约约,仔细盯着方能瞧出一个落款—秋娘。

忽的,一阵妖风袭来,掀了画,也打乱了容琮的思绪。

砰,嚓,数声。

油灯霎时熄灭,就连房门都细微敞开了一个小缝,四下昏黑,唯有窗子来回晃动发出‘吱呀吱呀’的声音。

“曹顺。”容琮敛了眉,收了画,唤了一声却无人应答。

就在这时,房上突地涌现打斗声,踩着瓦片还有尖锐顿挫的刀剑碰撞,听上去甚是激烈。

“蠢奴,主次不分。”

容琮心中咒骂,面上却不动分毫,手里攒着那张羊皮纸起身,离了桌边。

书房中只点了案上一盏油灯,长排的灯盏则安放在门口处,火折子就在它下面,容琮必须要经过晃动的窗前才能到达。

他是个谨慎的性子,当即缓了脚步双手成拳。

事实证明他的小心是正确的。

路过窗边书柜背后的阴影处,周围很静,容琮分明听见了有什么东西掉在地面发出轻微的,滴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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