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夫妇现在何处?”
“在后院,正由夏大夫照顾。”
“劳你去告诉夏大夫,把他们的耳朵堵上,能堵多严堵多严。”
他习惯性地要行礼,霍然意识到她的身份尚未曝光,便只点头“嗯”了一声。
风无情面向叶拢儿,眸光很宁和,声音亦很平和:“在座有谁觉得自己胆小,请自行躲去后院,想留在这的后果自负。”
此话一出,全部的目光顿时集中到她那里,或疑惑或错愕或不屑,仅有陈穆和李堂主无能为力地闭上了眼。
李堂主斜后方的一个伙计没见过自家少主,以为又是个要坏规矩的,于是出言警告,气得李堂主直想一巴掌拍昏他。
“老堂主,这谁呀?”侍女含酸道:“你之前不是说堂内不许动武的吗?她话里的意思你还没听出来吗?怎的她你就不阻止了?因为她是狐狸精,你怕惹不起?”
李堂主同情地看着她,叹道:“唉——规矩用大字写在牌子上,挂在进门显眼处,你们既瞧不见,咋还不准别人也瞧不见?
再者老朽亦给你们讲过规矩,但你们依旧违得心安理得,更何况是比你们厉害的狐狸精呢?”
侍女无言以对。
叶拢儿讥诮一哼,随之取下腰侧软鞭在手里把玩:
“不知死的贱女人!你的男人坏本县主的事,你如今也想冒犯本县主,还妄想让本县主认错!真是笑话!本县主今儿即使杀了你俩小民,满京城也不会有一人说本县主错了。”
“县主错了!”论大锐拆台最快者,非楚大公子莫属。
他背着手,笑吟吟地说:“我可作证,他绝不是她的男人。另外县主以后若再有杀人不肯偿命之意,还请藏在心里,毕竟这有一堆人瞅着呢,好歹得给《锐律》留些面子不是?”
“倾哥哥,你缘何一味地向着她?”叶拢儿霍然起身,眸中燃着熊熊火焰,似已不见了黑白二色:
“难道你真觉得我该向一个卑微小民道歉吗?你愿意受此屈辱那是你的事,可别……”
遽然感到两道犀利目光刺来,她忙住了口,偷偷瞥眼去察对方刻下的神情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