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小时后。
拘留所内,盛熠城再次看到了夏燃的时候,夏燃比昨天平静多了。
与其说平静,不如说心如死灰。
“想出去吗?”他面无表情的问道。
“不想。”
她的回答让他很意外,抬起幽冷狠厉的眸子看向她。
她的语气出奇的平静:“对了,当年在医院里,我偷了你一块江诗丹顿的腕表,那块腕表我后来卖了将近一千万,给我自己购置了一套房产还剩下不少。你把这条盗窃罪也一并加上吧。”
他已经明确表示不恳承认橙橙了,注定了橙橙要成为流浪儿,或许活不过今天,或许活不过明天。
说不定这一刻,橙橙已经被某个贩卖团伙拐卖走了。
让她这个当妈的心,该如何安放?
还不如快点死。
早死早解脱。
说完这番话,夏燃仰头闭目一脸平静等死状。
盛熠城不由得看向女人。
他和她不过见了四面。
五年前初见她,她像一只洁白小雏鸽,瑟缩发抖,莹莹含泪,着实牵动他的心,然而当时他盛怒之下,对她也着实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之情。
再见她,她举刀行刺他,那眼眸里的狠辣和果断,和六年前的她简直判若两人。
昨天在这里,她像个无助的弃妇般苦苦的哀求他。
而今,她又这般视死如归。
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?
偌大的安城,数不胜数的女人想爬上他的床,然而只有她,睡了他,偷他表,怀他的种,生他的孩子,还行刺他。
有意思。
盛熠城不紧不慢的说:“从今天开始,夏橙改名为盛橙。”
夏燃倏的坐直身子,眼眸放射着不可置信的光芒:“你说什么?橙橙……橙橙在你那里?”
“我在拘留所外面等你!”男人冷冷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