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着刀口往深处割,血连溅都溅不出。苏夏心一惊,蹭一下跳起来。一把推开刀,用崭新的枕套把他手臂紧紧扎起来,怒吼,“你是不是疯了?”
他依然优雅坐着,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玩味。“还是那么善良的一个女人。不知道吗,对我的心软,就是对你的残忍?”
“送你去医院,少废话!”
黎暮迟只摇了摇头,唇角的笑意如眼底那般深,“我不会让你有机会逃出这里,不管是什么理由。”
“你真是无药可救了,我……”不待苏夏也如法炮制,将他敲晕带走。他已经手臂一扎,将她强箍在怀里。
椅子‘啪’地翻倒在地板上,伴随着他猛然站起的身体,血瞬间透过白色枕套,她也踉跄撞在床脚上。
被他紧迫的脚步,跌跌撞撞逼到了一面竖高的瓷花镜上。只感觉‘砰’的一声,镜面被他松弛的手臂撞破。碎片依稀扎入衬衫,离娇嫩的肌肤只差半寸。
苏夏错愕抬起头,半碎的镜面上掩映出她苍白的脸。
“这么紧张我,却不敢做我的女人吗?”黎暮迟低敛下头,腰腹紧紧贴在她柔软的娇躯上。一个吻,落在她性感的锁骨上。
苏夏握着那把来不及脱手的水果刀,双眼瞪圆了!
他却握着她的手,将刀尖抵至他胸口上。
“杀吧!”他说着,笑爬满了耐看的眉眼。
她颤抖着手,明知心软,是律师大忌。可她,还是将刀直接甩出去,换言语警告。“我不会认可你的。”
可惜,下一瞬,一阵天旋地转,她已经丧失了任何机会!
‘撕拉’!睡衣的碎片,如背后的镜片,碎得心惊肉跳——
“下不了手,那就认命吧!”
……
她,被强暴了!
但取证,报案,哭诉,这些事,在第二天早晨,她都没做!只是看着他,笑着离去的背影,轻轻发呆。
映红的晨光投入干净的窗口,洋洋洒洒渡满凌乱的床上。
他的衬领,她的睡带,已经分不清楚。因为,全是碎片。
大片的血渍,凝固在雪白的床单上,有些刺眼。那不是她贞洁的象征,而是他手臂失血过度的佐证。
苏夏用被子包裹着全身,咳了咳。看着他把她的手机卡卸除,换上他专属的号码。听着他走出门外,那沉敛至极的一句,“我不后悔!”
凝滞的目光一收,‘啪’地扫翻床上的一切,啃着拳尖闷哼,“你真是个禽兽!”
酸、痛、麻,当所有的知觉都回来时。苏夏才注意到,削瘦的锁骨上,烙印的吻痕,深可见骨。
动一动,身子似卡车碾过,连骨带筋都散架着。苏夏抄起还残余他温度和体味的枕头,走下床。拔出昨天晚上那把水果刀,对着枕头,就是嘎吱嘎吱一顿狂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