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我者,梁雨宸也!”他妖冶衔笑,在镜头前显得格外俊美,宛如优雅的王子,却浑身上下都是妖气。只见他鼻子一歪,嘴角陡然上翘,就在她愕然时,突然将她向怀里一拉,吐气如兰地说,“你确实很聪明,就像我心里的回音一样,把我摸的一清二楚。可别忘了,时钟每天都在转,转的却是不同日期的分秒时。爱你的话每天都能说,可不同的时候却有不同的意义。有的时候,有些心思,有些连梁雨宸都无法预料的意外,随时都会发生。就像现在……”
他突然抓起她的手,暧昧问她,“知道我要做什么吗?”
“……”
梁雨宸低眉一看,乔晟烨已经把他那只钻戒,套上了她的手指。他说,“他拍的是戏,我拍的是人!”
“你不觉得,这戒指大了点吗?”梁雨宸晃动套在大拇指上正好的钻戒,摇了摇头。
“Sorry,我好象拿错了。这只,才是!”他把他的套回去后,从裤兜里捡出另一只。趁她呆怔时,立刻套了上去。
盯着那只重新回到手指上的结婚钻戒,梁雨宸狐疑蹙眉,“这不是……离婚的时候,我丢的那只……”
“我又拣回来了!”
他故意揶揄着,欣赏着她语塞的可爱神态。这世上当然没有电视里失而复得的巧合,更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运。这世上的事从来都是失去后后悔,后悔又断肠。到翻然醒悟时,却是覆水难收。
他不相信缘分,不相信天意,更不相信见鬼的命运。即使连苍天,他也不信。如果天公作美,就不会有那七年的错过。如果天可见怜,就不会多舛至今。他只相信他自己,他他只相信,钻戒丢了,再买一只。婚姻丢了,再去找回。不管是孽缘,还是罪爱,都要继续……
“别再丢了……”他低下头,手指温柔抚着她的脸,低哑地请求,“就算要丢,也别是这个时候,也别在我面前,好吗?”
对上他那双深切恳求的双眸,梁雨宸默默不语。那么骄傲睿智的他,只有在这个时候,才会这般卑微,这般毫无自信,才会采取这般无奈的方式,逼着她收下。
“求你,就当演戏,就当骗我。别在这么多人面前,别让这些人看到……”盯着她覆在钻戒上的手,乔晟烨声音沙哑着,紧绷着,好象心脏快要坏掉了。不知道怎么,手握的她那么紧,那么用力……
“你变了!”
梁雨宸没有丢弃,只是拖起婚纱,散漫打着哈欠,“以前的你,不会求我。可乔晟烨,现在你求我了。”
她伸展开五根手指,迎着风,举的高高的,“好吧,我先留着。但是想丢的时候,我还是不会告诉你。导演……”
‘卡!’
不知不觉中,导演已经把刚刚的那段,截取镜头中,并连连称奇。赞扬着头回见非专业演员,表演的时候能丝毫不落痕迹。乔晟烨笑了笑,岂止他们,连他都梦与现实,傻傻的分不清楚了……
此时,停靠的那辆跑车,终于车门被打开。一直目睹“婚礼”全过程的北辰冥,终于纡尊降贵走出来。银灰色毛呢大衣中,俨然散发着逼人的贵气。便如古代帝王,沉默威慑,却狂放迷人。
他的出现,就像一场轩然大波的到来。来的那么平静,那么正常,可却在梁雨宸眼底炸开了深浅不一的旋涡。
北辰冥没有叙旧的意图,直接将两张合约丢向乔晟烨,“你接手的案子,还有这个地方,现在属于我。在我赶你走之前,你最好学会自己用你的双腿走出这里。”
他半抿双唇,冷酷如斯,眉宇间煞气一点点加重。这里沉寂无声,脚下这片土地似乎被他征服一样。“你最好快点,搬走你的东西,留下你该留下的。在我的耐心耗尽之前,你四肢还会健全。”
他眉一挑,突然变得狂暴吞噬,“你知道,你没资格这么盯着我!”
“我以为你死了。”乔晟烨突然妖娆冷笑。
“如果我是你,我会乖乖的滚。”
“如果我是你,我会当我已经死了。”
北辰冥邪佞冷嘲,冰绿的眸子埋葬着杀肆,“你就那么不怕死?”
“没错!”
“那就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。”北辰冥意味深长道一句,便扬手命令,“请他滚!”缓缓走向梁雨宸面前,深凝着她穿着婚纱的样子。那副美丽不可方物的样子,那冷漠不屑一顾的笑容,一如四年前那句话——
‘这辈子,就算死了,我也不爱你。就算我梁雨宸碎尸万段了。一段、一段,每一段,都、不、会、爱、上、你!’
狠狠地,狠狠地刺中他心脏,让他永远都忘不了,忘不了那痛,那绝望,那愤怒的一巴掌,那决然的一转身……
他突然‘嘶啦’撕破她婚纱,就在那一秒之间,将她纯白的婚纱从肩胛撕毁。然后凝着她的钻戒,攫起她下巴邪佞展笑,“梁雨宸,只要你在他身边一天,他的东西就会一样一样的失去,直到一、无、所、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