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火火的举行完方睿武和澹歆芝的婚礼,岳秀姌并没有放松。她还有一场“大战”要打,那就是鸳鸯阁的集体婚礼。
十全十美少了一对,变成“长长久久”,还是那样别出心裁,还是那样打破常规,还是那样热热闹闹。
行过五礼后,故意把亲迎礼的日子延长到九日之后。鸳鸯阁装扮得犹如新娘的闺房,每一个精致细微,别有一番风情。
鸳鸯阁内阵列着此次聘礼和嫁妆的微缩版,小巧玲珑、精美可人。
许多怀着好奇心进来的女顾客们看到这些小玩意,纷纷向女店员询问卖不卖,多少钱都行。
当然,得到的回答都是不卖。
九日后,鸳鸯阁为每一对新人送出一份大礼,百子戏婴绣帘。
百姓们被那绣意吉祥的帘子惊叹到,得知出自于胭脂绣坊。百姓们全都跑去胭脂绣坊预订,忙得英子和霍猛连口水都喝不上。
鸳鸯阁交由李幸儿和胡杨夫妇经营,原本冷冷清清的铺子在集体婚礼的第二日,迎来了首批顾客,共八家请求将自家孩子的婚礼交给鸳鸯阁操办。
当然,那些曾经将英子和李幸儿拒之门外的家庭,也厚着脸皮跑来求媒,还送上大礼表示歉意。
烦恼多日的难题迎刃而解,岳秀姌站在鸳鸯阁的木鹊桥上,疲惫的揉揉后腰。
打从回到醉花镇,她就没好好的躺在床上睡过懒觉,每日都是头顶星星出门,月亮陪着回家。即便有英子和李幸儿从旁协助,许多事情还需要她亲力亲为。
看到鸳鸯阁“起死回生”,岳秀姌觉得压在身上的大石头终于卸下,今晚她可以安安稳稳的一觉到天亮。
“姌儿,回家吧。”澹时寒走上木鹊桥,来到她的身边,与她一起欣赏桥下繁华的街市。
岳秀姌错愕的盯着他许久,惊讶的问: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方家回沽北镇了?”
“嗯,早晨走的。”澹时寒牵起她的手,慢慢走向西街的铺子。
岳秀姌看着男人略显落寞的神情,知道他有些舍不得二妹妹。
“茹儿小姑是个善良的好姑娘,姑母会对她好的。”岳秀姌劝慰着男人。其实她在背后写了好多信威胁方睿武,当孝子可以,但更要维护自己的妻子不受伤害。
澹时寒会心一笑,捏捏她粉团的小脸,“鸳鸯阁能有今日之盛景,全靠你运筹帷幄。走吧,回家为你庆贺。”
“比起庆贺,我更想躺在床上补补眠。”岳秀姌皱皱小脸,累得不想走了。
小纤腰被男人有力的粗臂揽起,岳秀姌顺势勾住男人的脖子,安心的闭上眼睛,在他怀里沉沉睡去。
澹时寒抱着小妻子从西铺子的后门离开,看到她枕在胸膛上的疲惫睡颜,心疼她辛劳奔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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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睡了多久,只觉得全身酸酸软软又疼得厉害。脑袋里迷迷糊糊的,心脏跳得像要从嘴巴里蹦出来似的。
岳秀姌想翻个身,却发现她根本动弹不得。后腰刺痛得如同被蝎子蜇过,手脚连点力气都没有。
“相公,我要死了。呜呜,快来救我!”
她眼睛睁不开,可意识却极为清醒。岳秀姌哭着求助,喉咙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。
“姌儿?”
一道低沉暗哑的嗓音响在耳边,她想动动,没办法。
“相公,我不能动了。”
“姌儿别怕,等舍命行过针后就会没事的。”澹时寒按住她的身体,让她保持侧卧的睡姿。
舍命掀目轻瞥,淡淡的说:“早就说过别给她吃麻沸散,你偏不信。这下好了,她困在梦境中醒不过来,最后还要麻烦我出手。”
澹时寒冷冷的白一眼,怎么看这家伙都是故意害他的妻子受罪。
“相公,疼!”
腰后一下钻心的疼,岳秀姌惊醒,发现自己背对着床外侧卧,屈起的双腿被男人的大手固定住。
而她也发现背后除了澹时寒,还有另一个男人的气息。
“相公,你……在做什么?”
“你的腰伤未愈,我请舍命来给你行针疗伤。”澹时寒摸摸她的小手,凉冰冰的手温让他心疼,柔声安抚:“再忍一会儿,马上就好。”
“澹谋士,你又不是我,你怎知道马上就好?”舍命斜睇宠妻无度的男人,伸手拔了岳秀姌手背上的银针,然后继续在她的腰上施针。
“姌儿,有没有舒服些?”
“没有。麻木的。”
岳秀姌有点害怕,万一给她扎个高位截瘫怎么办?这个时代,就算她再有钱,也不会有婆婆和男人喜欢家里有个残废的妻子。
“那个……不要命的,你有行医执照吗?”岳秀姌觉得侧卧很不舒服,又问:“能趴着吗?”
“姌儿累了?那就趴着睡吧。”
澹时寒动手为她调整睡姿,还没把人翻个身,就被舍命大吼一声。
“给我住手!”舍命推推澹时寒,不悦的说:“不想你媳妇变成残废,你也老实点儿。”
澹时寒阴沉脸色,气得瞪着低头找穴位的舍命,“你先把针拔出来。”
“不怕你妻子再吃一回苦头,我就把针拔出来。”舍命毫不被他威胁,继续把银针轻捻入穴位,又说:“这是最后一针,有点疼,受不住就咬枕头吧。”
“庸医。”岳秀姌懒得理睬背后的男人。就算治好她的腰伤,她也不会表示感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