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你还好吗?”澹歆芝关心的询问。
澹时寒收回自己的手,凤眸眯起,定定的看着她许久。
忽然……
“啪——!”
“大哥?”澹歆芝捂着自己的半边脸颊,呆滞的睁大眼,不敢置信。
澹时寒收回手,咬牙警告:“这一巴掌是惩罚你不念亲情。姌儿生死不明,你不但没有好好安抚南儿,反而在他面前诅咒他的娘。歆芝你摸着扪心自问,姌儿对你如何?她可克待过你?为何你不顾半点亲情,如此诅咒她?”
“大哥,我何时诅咒过她?”澹歆芝哭着为自己辨解,“我也想嫂子早日回来,更不希望她死。可是大哥,整整十日没有消息,她还能活着回来吗?”
“那也不准你咒她死!”澹时寒愤怒的握紧双拳,对着澹歆芝痛苦的嘶吼。
澹歆芝咬住唇,转身哭着跑走了。
门“哐铛”一声被甩上,澹时寒仿佛失去全身的力气,跌坐在地上。背靠着八仙桌的桌腿儿,泪湿的凤眸缓缓闭上,泪止不住的流……
“姌儿!”
“姌儿!”
“姌儿!”
……
澹时寒拼尽全身的力气嘶吼着她的名字,喉咙里浸出一丝腥甜也阻止不了他疯狂的呐喊。
“姌儿!回来!”
“回来!”
“回……来……”
十日无音信,相思已成疾。
姌儿,你到底在哪里?
澹时寒用力吞咽着口中的鲜血,身躯无力的滑倒在地上……
门被推开,周子禹急匆匆进来,看到澹时寒满口鲜血倒地上,吓得连忙喊来暗卫,将他搬回床上躺好。
“快,去把舍命请来。”
“不必请啦,我来啦。”
舍命进门,走到床边诊视澹时寒的情况,摇头叹道:“再找不到他媳妇,恐怕他先去黄泉路上等着啦。”
“舍命,少废话,快用药。”周子禹催着舍命用药,又吩咐暗卫把十七龙卫的卫一叫来。
舍命的药果然有效,大概半个时辰后澹时寒渐渐清醒。
“你想媳妇也不用对自己这么狠心吧。”舍命摇头叹气,懒得再多说废话,背着手转身走了。
澹时寒皱眉,勉强支撑着坐起来,看到站在床边沉默不语的周子禹,微愠的厉斥:“不想说话就滚!”
周子禹无奈的叹声,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一张拇指大小的纸条,“方睿武传来的消息,堂姐今日会到醉花酒肆。”
澹时寒惊愕,抢来纸条阅读,的确是方睿武的字迹。但是岳秀姌根本没有去过醉花山庄开设的醉花酒肆,为什么今日会到酒肆呢?
“走,我们去酒肆。”澹时寒立即翻身下床,却双腿无力,跌坐回床上。
周子禹摇头,“堂姐夫,若是堂姐回来,是你照顾她,还是她照顾你呀?”
澹时寒冷白一眼,“少废话!过来扶我!”
周子禹认命的伸手扶起澹时寒,亲自服侍他更衣。又命任管家去准备马车,清点好护卫,亲自陪同澹时寒去醉花酒肆。
得到消息的澹南在马车启动之际拦在马头前,吓得任管家跑来抱住小包子。
“小主子哟,你可别添乱啊。你爹去接你娘回来,乖乖的家里等着,成不?”
“不,我要和爹爹一起去!”澹南挣扎着,两只小胳膊伸向马车,大喊着:“爹爹,爹爹,南儿也要去!南儿也要去!”
车帘掀起,澹时寒沉声:“回家去和你英子姑姑做饭。”
澹南眨眨眼,“爹爹,娘还活着?”
“对。活得好好的。”澹时寒咬牙,那个“活”字说得特别重。
“爹爹,一定要把娘带回来呀。”
澹南攥起小拳头,给澹时寒鼓励。
澹时寒浅勾唇角,“回去吧。”
“爹爹马到功成!”
“爹爹一定要把娘带回来哟!”
“爹爹威武!”
马车似箭一般向前狂奔,后面不断传来小包子稚气的鼓舞声……
马车里,澹时寒紧紧攥着那张纸条,满心期待……
姌儿,等着我,我来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