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不乖。”澹时寒心疼的眯起凤眸,轻轻为她抚顺背缓解疼痛。
岳秀姌顾不得伤口疼,她回头看向澹时寒,说:“相公,你猜周夫人带着周子世来找我们,会不会有人暗中指使?”
“对。”澹时寒没有犹豫的给出肯定回答。
岳秀姌长长舒气,脑海里再将一系列的事情整理出来,而全部的证据都指向一个人。
“相公,周良在暗中布局。”
抚顺她背的大手微顿,澹时寒沉默了。他没想到岳秀姌的心思竟如此透彻,只需一点点提示却让她摸清脉路。
能感觉到澹时寒的身体有些僵硬,岳秀姌更加确定她的猜测正确。
“相公,周良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?”
“不知道。”澹时寒摇头,他也很想知道周良在打什么算盘。
岳秀姌趴在他的怀里静静的思考,澹时寒抱着她也若有所思的想事情。宁静时光总是很温馨的,可惜这宁静没有持续太久。
“哐哐哐——”
一通砸门声从很远的前院传过来,已经变得很微弱了。但依然不防碍两个听力好的小夫妻。
岳秀姌望望窗外,皱眉问:“谁啊?敢砸咱家的大门,不想活了?”
澹时寒用被子裹起她,抱着往屋外走,边走边说:“我先抱你回咱们的院子去。”
“嗯,看看哪个胆大包天的混蛋,回头让十七龙卫砍了那人的十根手指和十根脚趾。”
澹时寒亲亲她的小脸蛋,笑说:“真狠!”
岳秀姌像个怕冷的蚕宝宝缩在被子里,任由澹时寒像抱襁褓婴儿似的抱着她穿廊过院,直到他们住的正后院。
才到了暖乎乎的屋子里,前院又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哭嚎声。这下子能听得真真切切。
岳秀姌拧眉,问:“她怎么来了?”
澹时寒沉默不语,让婢女进来陪着岳秀姌,他转身去前院看看情况。
岳秀姌实在不放心,让婢女帮忙穿好厚厚的衣裙,又裹了厚厚的狐裘斗篷。从后面悄悄跟着澹时寒来到前院。
大门前,任管家指挥着小厮们将哭闹的少女挡在门外。少女哭闹声招集来围观的百姓,对着不通情理的任管家年指指点点,颇有微词。
当澹时寒走出来之时,哭闹的少女像见到救星似的,一下子扑到他的脚下,抱住他的两条腿,可怜兮兮的哭诉:“寒哥哥,求你救救我吧。爹爹死了,他们要把我卖去娼院。我不要去,我不要去啊。”
澹时寒凤眸闪动冷漠阴戾的黯光,他任由少女抱着他的腿哭嚎,任由她委屈无助的求救,任由她……
“哎哟,这是谁啊?”
男人背后一道讥笑声传出,少女突然停止哭泣,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,胡乱抹掉泪珠,闪动黑润润的眼睛看向来人。
岳秀姌裹着雪白的狐裘斗篷,樱唇浅笑、媚眼勾人与少女脏污被埋裙、枯瘦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澹时寒后退半步,转身温柔的为小妻子拢紧狐裘,问:“你怎么出来了。万一风寒怎么办?”
岳秀姌笑颜如花,“有你在,我不怕冷。”
澹时寒柔情似水,小心避开她肩上的伤,只轻轻揽住她的小纤腰,“站一会儿就好。”
岳秀姌乖巧的点头,“相公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围观百姓无不羡慕,之后柳家外孙女与女婿如胶似漆、相敬如宾的情景在醉花镇坊间传出一段佳话。
而此时,在某些人的眼睛却像淬了毒一样辣眼。
“岳大小姐。”
岳秀姌挑眉,冷笑:“赵淑柔,你唤错称呼啦。你该称我……澹夫人。”
赵淑柔暗咬牙,握拳头,指甲陷进掌肉里沁出鲜血来。
“赵村长死的日子不短啦,赵小姐今日才上门来求救,难道存了什么黑心思不成?”岳秀姌半开玩笑半试探,果然见到赵淑柔表情僵硬,说话的底气也略显虚弱。
赵淑柔捂着肚子,只看向澹时寒,哀求:“寒哥哥,我已经被饿了五日,求求你可怜可怜我吧。”
澹时寒面无表情,对于赵淑柔的悲惨无动于衷。
岳秀姌却觉得有趣,说:“赵淑柔,如果我收留你,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?”
赵淑柔眼睛一亮,急力点头,“好,只要你肯收留我,不论什么事情,我都答应你。”
岳秀姌神秘浅笑,说:“那好,我只问你一件事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