澹时寒饶有兴味的打量她,“为什么?”
岳秀姌歪头眨眨眼睛,嘟起樱唇诱惑的亲亲男人青胡渣的下巴,憨憨的抱怨:“他呀,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。”
澹时寒爽朗的笑,一把抱住她的小纤腰,低头亲亲,“放心,我是比黄鼠狼还要凶猛的野兽。”
岳秀姌笑嘻嘻的抱住男人,傲娇的说:“相公的意思是……他是来送死的?”
“当然。”
“哈哈哈,他好可怜!”
与小妻子又笑闹一会儿,澹时寒不是很满足的讪讪离开。
快速换好轻便的衣服,岳秀姌唤着:“卫一,出来。”
卫一推门而入,“秀姐。”
“你带我上房,我要偷听。”岳秀姌指指天花板。
卫一沉默片刻,“澹秀才的暗卫把守各处,恐怕……不行。”
“切!”岳秀姌失落的扁扁小嘴,往门外瞧瞧,喊道:“相公的暗卫出来一个。”
果然,那个瘦小的暗卫现在在她的眼前,“夫人,你要做什么?”
岳秀姌打量打量暗卫,不要脸的命令:“快带我去偷听。”
瘦小暗卫的头顶仿佛飞过几只呱呱叫的黑鸟,对自家主子的媳妇又刷新了新认识。他不慌不忙的跪着上床,掀起幔帐,在平整的墙面上有一小块活动的青砖。轻轻取下来,仅仅是一只眼睛能看见隔壁房间的洞。
岳秀姌“嘘”了一声,连忙上床,像大壁虎似的趴到墙上,独着一只眼看向隔壁房间。
隔着一道墙,那个房间不算宽敞。像是一个喝茶品酒的雅间,没有床桌凳等物。
澹时寒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,拒人于千里之外。而一桌之隔,孟大公子苍白的脸色,黑紫的双唇,气喘不稳的半倚在桌上。
“澹大哥,请你救救我。”孟大公子苦皱着脸,真诚的双手合十,“澹大哥,我知道我对不起芝儿,那都是王夫人指使我干的。澹大哥,只要你能让嫂夫人为我治病,等我的病好了,定会三媒六聘,风风光光的迎娶芝儿,并且生生世世只爱她一人。”
“内人是个媒婆,从未学过医术。”澹时寒拒绝的意思很明显。学过医术也不给你治,更何况他知道妻子从未学过。
孟大公子扶着桌子站起来,在所有人以为他愤然而走的时候,忽然扑通一下跪在澹时寒的脚前,苦苦哀求:“澹大哥,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。求澹大哥念在我与芝儿两情相悦,未来又是一家人的情面,请嫂子救救我吧。”
“孟大公子,我寒门贫民,高攀不起。”澹时寒站起来,双手背于身后,昂然道:“孟家乃数一数二的富庶之家,遍请天下名医也不是难事。孟大公子还是早些请医问药,别耽误了病情。”
“不。澹大哥,我知道我的病只有嫂子能医。”孟大公子不肯起来。如果不是惧于澹时寒的冷漠无情,他敢抱住澹时寒的腿耍赖。
“你为何如此肯定?”澹时寒突然坐下来,直勾勾的盯着孟大公子苍白无血色的脸。
孟大公子犹豫之后,小声说:“有人告诉我……说……说嫂子……懂得西蜀国的蛊。我的病情也许就是被下蛊,只有嫂子能除蛊毒。”
“谁告诉你的?”澹时寒凤眸迸发阴森恐怖的光芒。
孟大公子战战兢兢的,结结巴巴的说:“岳……岳家……的……四……四……四小姐。”
“岳姣妤?”澹时寒英俊的眉皱眉,冷冽的目光锁住孟大公子的表情,除了惧怕还是惧怕。看来,他说的是实话。
“她又是听谁说的?”
被这么一问,孟大公子也傻了。是呀,他的那位未过门的媳妇又是听谁说的?
“澹大哥,我没问,她也没有说。”孟大公子摸摸头,“要不……等嫂子给我医治好后,我去问问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澹时寒站起来,“来人,送孟大公子回岳家去。”
“不。”孟大公子激动的抱住澹时寒的腿,苦苦哀求:“澹大哥,求你看在芝儿的情面上,让嫂子救救我吧。”
“她不懂医术,更不懂西蜀国的蛊毒。谁告诉你的这些混话,你去找谁来医。”澹时寒一脚踢开孟大公子,大步走出屋子。
另一间屋子里,岳秀姌让瘦小的暗卫重新堵上墙洞,将幔帐恢复原样。她坐在床边上发呆,似乎曾经有那么一次她暴露过自己的特异功能。是谁呢?除了澹时寒,她还和谁说过呢?
“不好,孟大公子又追上主子啦。”瘦小的暗卫惊呼一声,急匆匆闯进门去。
岳秀姌气得咬牙,腾的站起来走到屋门口,叉腰大骂道:“姓孟的,你这祸害怎不去死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