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秀姌拍拍衣裙上的灰尘,叮嘱澹歆茹把热好的菜送到屋里给澹时寒吃,她自己转去大姑子们的屋子。
推开门,果然看见大姑子面朝墙壁,盘腿挺直腰板坐着。她的侧脸上未干的泪珠浸花了脂粉,留下浅淡的痕迹。身体因为抽泣一颤一颤的。
“你来做什么?”即便没有扭头,澹歆芝也知道进来的人是谁。她倔强的抹去脸颊上的泪珠,闭上眼睛作反抗。
岳秀姌随手关上门,慢慢走到炕沿上坐好,“你真心是为娘的眼疾吗?”
“不是又怎样?”澹歆芝回头,鄙夷的瞪着岳秀姌,“你以为大哥喜欢你吗?错了,他喜欢的人是岳秀灵。他刚刚和我说过,和你在一起是为了钱。”
岳秀姌垂眸苦笑,打死她也不相信澹时寒会说出这样的话。而且她能听见澹时寒的心声,他是真的很喜欢她。
“澹歆芝,在你眼里,你大哥是什么人?”岳秀姌有些生气,气澹歆芝如此诋毁自己的哥哥。为了自己的私欲,她怎么忍心往自己亲哥哥头上泼脏水呢。
澹歆芝倔强的闭上眼睛,采取不听不见的反抗态度。
岳秀姌看大姑子这样无声反抗,心里腾的一下火气上涌。她扑上去骑在澹歆芝身上,双手掐住她的脖子,愤气冲冲的骂:“澹歆芝,我忍你很久啦。今天你必须要回答我所有的问题,否则我掐死你,再去澹时寒面前自杀偿命。”
“救命!咳咳……岳秀姌,你快放手!”澹歆芝也不是吃素的,她虽然没有妹妹的力气大,但是习惯干农活的女子一般都比较有力气,她反掐住岳秀姌的脖子,两人在炕上翻滚起来,谁都想骑在对方的身上占据有利条件。
可是澹歆芝每次都被岳秀姌巧妙的反制,好像她每一次的预谋都被岳秀姌早一步猜到似的。
“够了!放开我!”澹歆芝气得踢蹬几次腿,却奈何被反压在炕上,岳秀姌反擒住她的两条胳膊,还坐在后腰上。
“你服不服?”岳秀姌急喘着,挑眉盯着不甘心的澹歆芝。
澹歆芝是个心高气傲的人,她只对娘和大哥恭敬,连大哥的那些朋友都不放在眼里,何况是岳秀姌。
“岳秀姌,你最好杀了我,否则我一定赶你出去。”澹歆芝咬牙切齿,漂亮的眼睛闪动仇恨的光。
岳秀姌抬手“啪”的一下打了澹歆芝的屁股,“你想拿走一笔钱嫁去孟家,然后与澹家断绝血亲,是不是?”
“你没资格说我。”澹歆芝火冒三丈,她挣扎着反扑向岳秀姌,却扑了空,险些摔下地。
岳秀姌抓住澹歆芝的衣领,重新骑在她的身上,“啪啪”就是两巴掌,“忘本的东西,我今儿要好好教训教训你,让你知道做人的道理。”
憋足一口气,岳秀姌双手抡圆了往大姑子的脸上打,毫不留情。如果婆母和澹时寒因为她教训了大姑子把她赶出家门,她也不会后悔自己的做法。
澹歆芝从刚开始的反抗,挣扎,怒骂,到最后哇哇大哭的求救,吼叫。尖锐刺耳的哭骂声传出屋外,惊动了院子里的四个男人,还有旁边屋里的陶氏,以及后院厨房的英子和澹歆茹。
屋子里,岳秀姌长长舒口气,看到澹歆芝的脸被打得红红紫紫没一块好皮肉,她满意的点点头,“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?”
“你无耻!你个毒妇!”澹歆芝捂住火辣辣的脸痛苦的呜咽着,她没想到家里没有一个人进来阻止,甚至连她的亲娘都置之不管。
岳秀姌扒开大姑子的两只手,“你的脸被我打成猪头,即便你想去找孟家大少爷,他也不会多看你一眼。”
“岳秀姌,你这个妖女!你不得好死!”澹歆芝声嘶力竭的尖叫着,她越是挣扎,反而越是被钳制得更紧。
岳秀姌出奇不意,又扇了两巴掌,打得澹歆芝呆滞不动,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,“怎么,还想再挨两巴掌吗?”
“你凭什么打我?”澹歆芝怒吼。
“因为你想出卖澹时寒,想出卖澹家。想陷澹时寒于不义,想让他的那些朋友全部仇恨他。”
“我没有!”澹歆芝矢口否认。
“你心里就这么想的。”岳秀姌戳戳她的心脏位置,“你知道孟家为了孟大少爷捐官的事情巴结王氏,还想迎娶岳姣妤做大少奶奶。你心里不服气,想要利用澹时寒与周二公子的关系,以及澹时寒与方睿武之间的关系,再次得到嫁入孟家的机会。为了表示诚意,你想要独吞我的五千两银子作嫁妆,给孟大少爷捐官所用。”
“我亲爱的大姑子,我说得对不对呀?”
岳秀姌似笑非笑,眼中闪动危险的光芒。如果澹歆芝敢否认,她不介意继续扇巴掌,打到她心甘情愿的承认事实为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