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秀姌口是心非的说:“想你。”
“小骗子!”澹时寒捏捏她桃粉的脸蛋,“乖乖呆在这里,处理完事情马上回去睡觉。”
岳秀姌乖巧懂事的点点头,被澹时寒扶着坐在椅子里。咦?霍猛什么时候搬出来的椅子,坐着挺舒服滴。
澹时寒走回张书吏身边,从怀里掏出一本花名册,“这是你写的?”
张书吏全身颤抖,惊恐的眼睛睁得大大的。他死也不相信本该送去丞相府的花名册竟然落到澹时寒手里。
方睿武拿出帕子来擦干净剑上沾到的鲜血,笑眯眯的说:“周县令出来吧。躲在阴沟里看热闹多没趣。出来给张书吏解释解释花名册的事情,如何呀?”
火把照不到的阴暗处,周县令一身素青色长袍,头上简单包着四方巾,步态缓慢的走出来。见到澹时寒和方睿武,率先笑容满面的作揖行礼。
“少将军,澹秀才,本官这厢有礼。”
“免礼。”方睿武摆手,笑说:“多年不见,周县令越发沉稳老练。”
周县令听出方睿武话中的讽刺,他不愠不火,作揖笑说:“多年不见少将军,少将军越来越有老将军当年的风范。”
方睿武冷哼,转身不看他。
周县令冷瞥一眼张书吏,面对澹时寒,态度恭敬不少,“澹秀才,多谢你出手相助,否则今日恐怕不能顺利捉人拿脏。”
澹时寒送上花名册,“周县令,那五千两银子是我娘子之物,明日午时请送到醉花山庄。”
“遵命。”周县令恭恭敬敬的作揖行礼,好像澹时寒的地位比方睿武的地位还高似的。
澹时寒收回长剑,向岳秀姌伸出手,“姌儿,我们走吧。”
“张书吏呢?不杀了他吗?”岳秀姌不死心的问。
澹时寒凝视她桃红的脸蛋,“你想看他的尸体?”
岳秀姌想想,摇头,又点点头,说:“我想看他流血受伤的样子。”
顿时,不管澹时寒,方睿武,周县令,霍猛,还有张家的小喽啰,以及当事人张书吏都忍住咆哮的怒吼:你神经病啊!
周县令最先反应过来,他嗖的一下转身,说:“要杀他快点动手,我没看见也没听见啊。”
“周良,你混账!”张书吏好想掐死狗屁县令,竟然鼓动外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杀他?等他逃出去,一定要整死他们周家。
澹时寒把剑送到岳秀姌面前,“你敢吗?”小妻子在家里连根鸡毛都不敢拔,更别提杀人了。
岳秀姌挑挑眉。哼,臭男人心里想什么她都知道,敢小瞧她?
小手握住剑柄,“镗啷啷”抽出长剑,毫不手软,毫不犹豫的“噗哧”一下刺进张书吏的左肩胛。鲜血喷薄而出,染红了他的长袍,顺着他的左臂缓缓泻到地面形成一滩血渍。
“你……”张书吏又疼又怒,他咬紧牙关忍疼,赤红的眼睛恨不得杀死岳秀姌。好,很好,他要除掉的人又多了不少,澹家也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。
“我怎样?你儿子几次三番找我麻烦,我刺你一剑算是轻的。”岳秀姌扬起小脸,鄙夷的嘲讽:“子不教,父之过。你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也养不出光明磊落的儿子。”
“呵呵,岳家大小姐果然是隐藏本性的高手。相信连岳汾都不会相信你能干出这等心狠手辣的事情吧。”张书吏将矛头指向岳秀姌。看来这女人是澹时寒的软肋,他只要掌握这女人的弱点,那么……
岳秀姌叹气,摇头道:“张书吏,岳家于我已经不再是弱点。如果你想找到我的弱点,请寻些美男来迷惑我,也许我一高兴就答应你的全部要求。”
张书吏哈哈大笑,看看阴沉脸色的澹时寒,问:“岳大家小姐,你不怕澹秀才吃醋吗?”
岳秀姌理直气壮的说:“他是我身边最值钱的美男。如果你能找到更值钱的美男,我可以考虑帮助你。”
“帮助我什么?”张书吏审视大言不惭的女人。
岳秀姌指指转过身来的周县令,“比如命令他让出县令之位,更比如……你最终想达到的目标。”
张书吏装糊涂,反问:“我的目标?”
岳秀姌轻哼,“既然你没诚意,我为什么要浪费口水呢。道不同不相为谋,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,我们井水不泛河水。”
“你以为伤了我之后,还有命走出去吗?”张书吏从袖子里掏出一支竹管,迅速拔出,一只闪光弹在夜空中爆炸。
院子里的众人仰望瞬间消弥的闪光弹火花,嗅闻到血腥的味道。
唯有澹时寒始终冷静自持,他走到张书吏身边拿过竹管,牵起岳秀姌的小手,阴恻恻的说:“我们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