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,姑娘闻声来开门,见到岳秀姌,她怔愣的问:“澹家嫂子怎么来了?”
“你认得我?”岳秀姌莞尔浅笑。原来她这么有名啊。
姑娘尴尬的点点头,“以前洗衣服的时候常常见到你,最近听闻澹家嫂子……会说话了。”
“是啊,我不准备装哑巴了。”岳秀姌看出姑娘的欲语还休,她自己招认,有什么好尴尬的,她这个当事人都不觉得难为情。不过她是来说媒的,自然要套套近呼,拉起姑娘的手,笑盈盈的问:“妹子,怎么称呼?”
姑娘不好意思的抽回手,“澹家嫂子,你有事吗?”
“没事不能来吗?”岳秀姌好奇,“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?”
姑娘有些犹豫,回头瞧瞧躺在石台上的老汉,回头来摇摇头,“嫂子有事就说吧,我家……别进了。”
“哦。”岳秀姌望了一眼里面,“你爹的病不传染,不用担心。”
姑娘惊骇,问:“嫂子怎么知道的?”
岳秀姌叹气,“你和你爹一个锅里吃饭,平日又悉心照顾他。若是传染,你早就和他一样了,还会站在这里吗?”
姑娘松口气,让出路来,“嫂子请进。刚刚是我招待不周,你别见怪。”
岳秀姌笑着摆摆手,“不怪不怪。今日是来给你说亲事的。”
提到亲事,姑娘脸色羞红,又担忧的看向石台上的老汉。如果她嫁人了,还有谁来顾照爹爹呢。
“不,我不嫁人。我要照顾爹爹。”姑娘狠狠心,拒绝岳秀姌的美意。
岳秀姌也不气恼,远远的看着石台上的老汉,福了福礼,道:“大伯好。我是澹家的儿媳妇,今日是来给大妹妹保媒说亲事的。”
“哦。秀才大人的媳妇。”老汉勉强支撑起身体,恭敬的颌首回礼。
岳秀姌又福了福,说:“大伯身体要紧,躺着说话吧。我也不算外人,嫁来村里就是村里的人,说起来也算亲戚。”
“秀才大人的媳妇能屈尊踏贱地,是我的荣幸。”老汉恭敬依然,迷蒙昏花的眼睛端详站在不远不近的岳秀姌,“真没想到岳家出了这么一个善心的大小姐。”
岳秀姌微微拧眉,似乎听到一丝弦外之音。她含笑,稍稍走近一些,“难道大伯与岳家有些渊源?”
“英儿,你去拿张凳子来。”老汉故意支开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