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牵着手慢慢往山下走,岳秀姌小脸羞红的垂着头,小手被前方的男人紧紧握在掌心,温暖且踏实。
“唔!”好痛啊。岳秀姌委屈的嘟起樱唇,揉揉撞疼的额头,哀怨的瞪着突然停下来的男人,“你就不能出点声再停下来啊。差点把我撞成傻子。”
“呵,姌儿,你那么聪明,撞傻点也没关系。”澹时寒讪讪,拉她入怀,轻轻为她揉散额头上的红痕,心疼又懊悔,“果然撞得不轻。是我不好,对不起。”
“呃,澹时寒,你的脑袋也被撞傻啦?”岳秀姌好奇的歪头盯着男人的俊脸,感觉他有点点变化,眼睛里少了冷漠、多了温暖。
澹时寒叹气,重新抓过她的小手,悉心扶着她,“姌儿,我……”话未出口,眼前闪现一道黑影,他瞬间沉心如冰,“何事?”
“谋士,将军的信。”黑影恭敬捧上信件,顺便瞟一眼淡定自若的岳秀姌。
岳秀姌心里冷笑。她是农妇没错,但还没到胆小如鼠的地步。不过是一个黑衣人,有什么可害怕的。哼,少瞧不起她了,她连二十一世纪的杀人魔都见过,何况是一个黑衣护卫。
澹时寒看完信件,黑影送上火折子,“谋士,何时动身?”
“明日午时,你到村外的亭子等我。”澹时寒将信件燃烬,重新拉起岳秀姌的手继续往山下走,说:“你采的草药,我找个人去送给老大夫。你乖乖留在家里,哪里也不准去,知道吗?”
“你要去多久?”岳秀姌不答反问,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。虽然两人刚刚亲过,抱过,夜里也相拥而眠,但是终究隔着一层窗户纸,谁也没有戳破。于他而言,她是娶了五年的妻子;于她而言,他是陌生的熟人,她还没有走进他的心里。至于他的叮咛,不过是站在丈夫的角度教导妻子罢了。
澹时寒顿住脚步,仰望参天大树的树冠,临近正午时分,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刺得睁不开眼睛。他欲说还休,只淡淡的叹声,拉着她继续往山下走。
岳秀姌默不作声的跟着他一起走下山,后面还有七个负责保护他们的士兵。
一行人顺利的下山,澹时寒怕七个士兵被村民看到,引起不必要的麻烦。他作揖相谢,又拿出一些酒钱给士兵们。
士兵们迅速离开,澹时寒才继续牵着岳秀姌的手往村里走。
…………
远远的一股豆香扑面而来,岳秀姌欣喜的四下张望,却没有发现卖豆花的摊贩。
澹时寒笑问:“找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