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欢喜摇头,不是很明白,但身体本能的排斥,她抱紧了枕头。
“陪你睡觉。”他说。
沈欢喜睁大眼睛,睡衣往上拽了拽,“我……我不想。”
虽然他们睡过一次了,但是,她没有想要第二次的打算,他年纪那么老。
他们根本就是不一样的人。
“不想?”沈御风撑着太阳穴,只觉得逗弄这个小丫头很有趣。
“第一次的时候,我看你倒是很享受。”
“你别说了!”沈欢喜满是羞耻,“那一次是意外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利用完我,现在装矜持?”男人扼住她的下巴,沈欢喜疼得皱眉,被迫靠近他的薄唇。
“你现在能安稳的躺在我家,我也能让你立刻从这里滚出去,明白?”
沈欢喜望了望窗外,哆嗦道:“可不可以明天?”
今天不行,她害怕打雷。
“不行。”
“……那你就是要逼良为娼咯?”沈欢喜不服气的嘟嘴。
沈御风眯眸,顺着她,“没错。”
“叔叔。”沈欢喜眨了眨眼睛,“你看我这么可爱,你肯定是逗我玩的对不对?”
可爱?
沈御风冷笑,松开她,“看着蠢,其实心里精得很。”
他一把扯过被子,盖在自己腹部,闭眼。
“叔叔……”
“睡觉,不睡就做点别的,自己选,再吵我就不客气了。”
男人警告着,沈欢喜立马闭嘴,一句话也不敢说了。
她才刚躺下,男人的手臂就搭了过来,沈欢喜一僵,下一秒就急忙去推,男人沉着声:“别动。”
她看过去,见他闭着眼睛,似乎睡得比较安稳。
她便真的不动了。
后来,不知不觉就睡着了。
就这样,安稳的度过了这个夜晚。
翌日,颜婆发现沈御风从她房间里出来,拉着她小声问:“昨晚先生在你房里睡的?”
沈欢喜小脸一红,只觉得羞耻至极。
“是不是啊?”颜婆却似乎只是好奇自己问的,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。
沈欢喜点头,随即解释道:“是我怕打雷,所以……”
“唉。”
颜婆叹气,不知道是欣慰还是心疼。
道:“先生啊,每次打雷下雨天,总是很难入眠的,经常一整晚在客厅坐着,或者在书房里待着。”
沈欢喜不解:“为什么?”
难道叔叔也怕打雷?
颜婆神秘兮兮的告诉她:“先生啊,小时候有过阴影,倒不是害怕打雷,但每每打雷下雨的时候,可能会想起一些伤心事吧。”
伤心事?
沈欢喜微怔,叔叔他那么强大的人,也会有伤心事吗?
心里,莫名的咚了一声,异样的感觉涌现上来。
……
就这样,沈欢喜平平安安的度过了半个月,这天晚上十点左右,她觉得有些不舒服。
下楼去倒水喝时,颜婆还没睡,看她脸色不对,便担心的问她怎么了。
“就是有点口渴,还有点头疼,睡一觉就没事了。”
沈欢喜皱皱眉,喝完水又上楼去。
颜婆不放心,又跟上来,一摸小丫头的脑袋,发烧了。
心下一急,就给沈御风去电话,“先生,欢喜好像发烧得厉害,这可怎么办啊,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
对面顿了顿,“叫李管家送去医院不就好了。”
“可是老李今天请假,好像是有什么私事去办了,家里根本没个男人。”
“我让赵医生去一趟。”
“好的。”
……
这边,包厢内正玩得热闹,沈御风将手机撂在桌上,手里的牌该出了,几人都在催他。
他原本就很少有闲情逸致玩这些,这次若不是梁意软磨硬泡拉他过来,他也是不爱来的。
“御风,出牌啊。”梁意靠在他肩上,催促着。
沈御风莫名觉得烦躁,眉心稍稍拧了拧,将一把牌都扔了出去。
几人皆是一怔。
“什么情况?不玩了?”
梁意见他起身,心里也是一慌,急忙站起来,“怎么了?”
男人侧眸过来,余光有点凉,“我先回去了,你们继续。”
话落,走到门口,随手取了西装外套穿上,梁意急忙跟过去,慌乱道:“怎么说走就走了?是不是有什么事?”
沈御风停了下,开门的手骨节分明,煞是好看。
“小丫头好像病了,家里没人,我回去看看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梁意还想说话,男人已经开门出去了,梁意站在原地,落下一大片的黑影,她盯着自己的脚尖,心里难受的难以喘息。
可是她的生日,他都没好好陪她过,今天好不容易她把人聚齐了,他又是说走就走。
就为了那个小丫头?
那是沈耀白的女儿,沈耀白算是他的死对头啊。
他干嘛上心?
况且,家里那么多佣人,什么样的病,非要他回去一趟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