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真的是醉了,全身都是酒气,重得呛人,他的怀抱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,独一无二的。
白暖被呛得眼眶酸,泪雾瞬间盈满,深呼吸,然后用力的推开他。
沈耀白双眼迷茫,瞳孔蒙着一层雾,微微缩起时又深邃得要锥入人的心脏。
“干什么?”他语气微醺,满是无奈的怒火,“你这是干什么?嗯?现在连抱都不能抱了?”
白暖知道他醉了,他醉起来要么粗鲁得像个禽兽,要么脆弱得像个孩子。
他不讲理的拖着尾音,健硕的身体逼着她,两人呼吸相缠,他咽着喉咙沙哑着:“你怎么就能这么绝情?夫妻那么久,说走就走了,现在回来就是为了跟我离婚?白暖……”
他掐住她的手臂,拉近,眉间是无尽的惆怅,“白暖,白暖!你是我见过的最无情的女人,最不识好歹的女人,你知不知道……”
他靠在她耳边厮磨,牙齿吱吱的作响,恨不得咬掉她的血肉,“我有多想弄死你,知不知道我有多想毁了你?嗯?”
白暖双肩颤着,胸口难受的堵塞着,她深呼吸,语气仿佛是冷的,“沈先生,请你自重。”
“自重?”他仰头冷笑,又缓缓凝紧她的眼,“又不是没睡过,在一起睡了一年,什么地方没试过,什么姿势没试过,你身体的每一个部位我都熟得不能再熟,你现在跟我说自重?”
“沈耀白。”白暖抬起视线,目光沉着,“我们已经分手了。”
“分手?”沈耀白挑唇,冷冷的逼退她,“可我们在法律上还是夫妻,这怎么能算分手呢?”
白暖知道他在耍无赖,她压住脾气,只想问他:“你到底怎么样才肯离婚,你现在这样纠缠着我有什么意思呢?我们各自安好,不好吗?这样互相折磨痛苦着,到底是为什么?”
她的质问,让沈耀白的瞳色渐渐变了颜色,他的双瞳越来越深,半晌,他笑了。
“怎么样才肯离婚?”他的酒气喷在她脸上,他的薄唇靠得更近,“可以啊,离婚可以,但我有条件。”
白暖直觉不好,睨着他。
沈耀白挑唇阴冷的笑,“你陪我睡吧,一个月时间,我想睡你的时候,你就要到,只要你能做到,一个月之后,我们就离婚。”
“沈耀白!”
“不愿意?”他抬眉,笑得邪佞。
白暖咬牙,“你这是为难我,我们已经分手了,我凭什么陪你睡?”
“简单啊,我的要求不是很简单吗?”他似笑非笑,似醉非醉,“就当是离婚前,丈夫行驶自己最后的权力,享受自己该得的。”
“沈耀白你简直是无耻!”
白暖懒得跟他废话,他现在根本已经醉得胡言乱语了,她转身要走,被他钳住手腕拽了回来。
白暖冷冷瞪着他,沈耀白双眸冰凝,“什么都不想付出,就想甩了我?你认为我是那么好糊弄的男人?”
“沈耀白!”白暖挣脱着,“你现在不清醒,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问题,等你明天酒醒之后我们再谈吧。”
沈耀白死死的禁锢着,拖着她往车里塞,白暖挣扎着:“沈耀白你干什么!放开我!”
萧缘冲了出来,一把将沈耀白推开,将白暖拖出来护在怀里,双眸满是敌意的盯着沈耀白,“沈先生,请你离开!”
沈耀白摇晃了两下,稳住,眯眸审视着眼前的男人,转眸看向白暖,“这是谁?沈谦之外的情人?还是你的守护者?”
“跟你无关!”
“是吗?”沈耀白捏了捏眉心,沉默片刻后,伸手将白暖扯了过来。
萧缘正要出手,被他抬手止住,他挑唇冷笑:“别动,我跟她的事情,谁都没资格插手。”
他说着,推开萧缘,将白暖扔进车里,在白暖要逃出来时,他拦住车门警告:“我的脾气你知道,趁我现在还没发飙,老实待着,跟我去个地方。”
他摔上车门,绕过车头上了车。
萧缘正要动作,被白暖制止,白暖趴在车窗上跟他说:“我没事,他应该不会怎么样,我去去就来。”
“白暖。”萧缘眉心皱着,很是担心。
她安慰了下,“没事的,我保证。”
萧缘还是不放心,“你等一下。”
他跑回去取了手机出来,塞进她手心,交代:“有事给我电话,我会第一时间赶到。”
白暖点头,对他挥了挥手。
沈耀白冷眼撇了萧缘,冷冰冰的将车开走。
萧缘立刻将电话拨出去,交代下去。
*
这夜色无边,整座城市都像是睡着了。
车里,两人沉默了好久了,白暖看着这路线,终于忍不住问:“你要带我去哪儿?”
“怕什么?”沈耀白睨了一眼,“怕我吃了你?”
白暖不想接话,将视线投向窗外,这样安静的欣赏云城的夜景,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。
沈耀白也看着这夜色,微醉的侧脸线条染着忧伤,他单手扶着方向盘,不知是不是在回忆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