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千歌脸色凝重。
温儿突然去了皇宫,紧接着温惠然就被太后接了过来,想必和温儿脱不了干系!
万万没想到她会是太后的人,那么自己有喜的事情……是不是也被太后得知了呢?
她深吸一口气,压住内心的不安。
很快便再次来到了皇宫,由太监领着直接走进了浮萍宫。
官沛萍正对着太监捧着的铜镜抚摸着自己的脸,听见酒千歌行礼的声音,这才转头看向她。
“酒大人来了?坐吧。”
“不知太后找臣何事?”酒千歌并没有坐,余光扫视着四周,并没有温惠然的身影!
“不急,先陪哀家吃点水果吧。”官沛萍说着,便挑起尾指,捏起盘子上的一个柿子。
柿子。
酒千歌双眸一瞠,瞬间想起温惠然吩咐过的,身怀六甲的女子对于这种水果尽量不要吃。
“臣不饿,太后还是直说吧。”
官沛萍幽幽地勾唇,目光盯着她的肚子,诡异骇人,突然笑了一下。
“今日有人给哀家讲了一个笑话,说你有喜了,可你还未嫁人又怎么会有了呢,这种浸猪笼的笑话,可不能随便说的,酒丞相……你说对吗?”
她的语速很慢,酒千歌感觉脊背一凉,有些心惊。
暗自捏了捏拳,她扯唇道:“确实,如果太后知道是谁造谣,还请帮忙除去,为民除害。”
骤然,远处传来短促而凛冽的哨子声,兵戈声乍响!
酒千歌一怔,抬头看去,数个黑衣人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,和浮萍宫的侍卫打成一团。
还未看见他们是谁,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,故意喊道:“保护太后!”
说完便不顾一切地抽出软剑,冲了过去,看似在攻击黑衣人,却是暗中帮忙。
看见黑衣人在保护着温惠然后,酒千歌倏然松了一口气,幸好没有猜错,这些就是墨子染派来保护他母亲的人。
小千歌!
温惠然看见她竟动了武功,着急地差点想要喊出声。
“滚!”酒千歌怒吼,一剑挥向黑衣人,却暗示递了一个眼识。
众人明白,带着温惠然飞快地逃离皇宫。
酒千歌半蹲在地喘着气,看着他们远离的身影,眼底涌出一抹欣慰,走吧,走得越远越好。
官沛萍看见人逃了,浑身散发着冷意:“酒丞相,你知道她是谁吗?”
酒千歌摇摇头。
“呵,真的不知吗?”她一步步地走过来,五寸长的指甲搁在她白皙的脸蛋上,微微用力。
酒千歌倒吸一口气,恨不得直接伸手把她的指甲都捏断!
远处,一阵阵急促的步伐传来。
“母后,发生什么事了?”是君清夜赶来了,脸上的着急真切得无法怀疑。
“哀家想和惠然叙叙旧,居然有人来劫走她了,当年哀家和她算是有些情分,怎么能看着她落难,你快下令搜捕!”
酒千歌看着说谎得心应手的官沛萍,心中一紧。
她这样分明是要抓回温惠然!
“惠然……温惠然?”君清夜眉头紧蹙,看向脸色不太好的酒千歌,“酒丞相怎么也在这里?”
“对,这世间的事真的够巧的,还是更巧的……”
“太后,臣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忘了告诉您。”酒千歌蓦地打断官沛萍的话,神情严肃凝重,“可否借步说话?”
官沛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,同意了。
君清夜疑心重重,然而只能暂时告退,回到御书房立刻派人去查今日浮萍宫发生的事。
“太后护肤时间紧迫,臣就直接说了,当年岳卓私藏金矿图的事情,并非先皇污蔑,而是真有此事。”
酒千歌一下子就抛出诱惑,果然看见官沛萍双眼一亮:“你知道金矿图在哪?”
“知道。”
“呵,你这是在和哀家做交易吗?”她低笑地抚弄着自己的指甲。
“对彼此有利的交易,有何不可?太后想要金矿图,而臣……想要安宁。”
她想用这个秘密,换她隐藏温惠然住她府中和自己有喜的事情!
“哀家如何相信?”
“一个月,给臣一个月的时间,双手奉上金矿图!”
“可一个月后,你想要的安宁恐怕就会被打破。”肚子大了的话,怎么都隐藏不了了!
酒千歌袖中紧捏的手指微微泛白,嘴角却强硬地勾起笑容:“这不是反而对太后有利吗?”
良久,她开口:“好,哀家看你能玩什么花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