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千歌急急地反手锁上门,压低声音:“染,你怎么来了?”
墨子染身子斜靠在床上,懒洋洋地翻着书看,轻松像吃家常便饭:“你不来,我便来了。”
他招招手,让她过去。
她却靠在门上不肯走,瞧着自己衣服沾着的血迹,连忙摇头:“我刚从乱葬岗回来,等我洗完澡……”
“嗯,洗吧。”他勾唇一笑,眼底掠过一丝狡黠。
酒千歌嘴角抽了抽,莫非他想在这里看她洗?
叩叩叩!
“王爷,水来到了。”是流风的声音。
她用屏风挡着床到门的视线,这才拉开门,直接把水桶取过:“我自己来就好。”
流风却避开,认为这种事她不应该做,坚持地倒入大浴桶里。
绕过屏风,他余光瞬间察觉到一抹蓝色的人影,侧目,蓦地一惊。
是他?
墨子染朝他笑了笑。
流风敛眉,甚是不悦,可是盟主的神情说明了一切,只好闷闷地离开。
“为什么要一个男的伺候。”墨子染不管她身上的气味,直接走过去搂住她的腰间,拥入怀中。
酒千歌推了推,无果,只能无奈道:“怕身份被发现呀。”
“烟雨盟没有女人?”他眸光幽幽,解开她的束发带。
“唔……流风从一开始就跟着我,懒得换……”
还未说完,他就倾身吻来。
酒千歌一惊,扭头躲开,他的双唇擦过脸颊,滚烫灼热。
“脏……”她皱眉,一想到乱葬岗的尸体,自己都觉得浑身不舒服。
“我的衣服也被你弄脏了。”
“怪我咯?”
“一起洗。”
“喂……”酒千歌身子蓦地被抱起,吓得她连忙勾紧他的脖子,双颊染上红晕,“你个无赖!”
他帮她褪下衣裳,衣带却被她拽得紧紧的,不禁轻笑出声:“我的酒酒还是这么害羞,怎么办好呢?”
最后五个字说得暧昧不已,让人浑身发烫。
他窒满了一腔温柔的星眸蒙上腾起的热气,增添一丝朦胧美。
酒千歌看得出神,腰间一松,竟被他趁机解开了。
她不服,立刻伸手褪去他的衣裳:“好,既然你想一起洗,就洗吧!”
墨子染安分地任由她拉扯,睨着越发通红的脸颊,笑得魅惑众生。
只剩下亵裤时,她已经是视死如归的模样。
他握住她的手腕,轻哄着:“好了,不逗你。”
她需要时间适应,他可以等。
酒千歌愣愣地看着他走到屏风后,拍拍自己的脸颊,有些恼羞。
她浸泡在水中,余光忍不住瞥向墨子染的方向,尽管看不见,也觉得每个毛孔都热得冒火。
一定是水温过高!
“染,我让徐枫今晚去找你了。”她忽而想起这件事,边低头看着水面边说着。
“见不见都一样。”他彷佛知道问不出什么来。
“就当叙叙旧呗。”
“明日去趟香料铺吧。”墨子染冷不丁地冒出一句。
她一怔,双眼闪过一抹精光,莞尔一笑:“染,你的想法和我一模一样。”
看来,是想到一处了。
忽而觉得有道灼热的目光盯着自己,她蓦抬头,羞得双手护胸:“你怎么走过来了!”
“好慢。”
“……”他抱怨的样子,好可爱。
看着她圆溜溜的眼睛,墨子染走到她面前,指腹挑起下巴,嗓音暗哑:“这种模样,不许被流风瞧见。”
想了想,他又补充道:“还是让青儿接手的好。”
“……”怎么又纠结这个问题了?
酒千歌坚持让他远离几分,这才起身更衣,边束着腰带边随口问:“你有什么办法保证青儿不背叛?”
“把她妹妹交给你的人照顾就行了。”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应。
她手指顿了顿,觉得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,虽然有点威胁的意思。
“你还不走?”她看着已经躺在床上盖好薄被子的墨子染,有些忍俊不禁,
这人真是太自觉了。
墨子染故作苦恼地叹气:“听闻有人得了相思病,我也跟着得了失眠症。”
酒千歌心里乐开了花,能和他单独相处的时间那么多,自然是欣喜的,只是……
“不怕被发现吗?”
“十日内破案,廷尉和丞相加紧合作,有错?”
看他能说会道,酒千歌也放心了不少,正准备睡在他身侧时,忽而想起什么,执起他的右手。
已经没有绑绷带了,只是掌心……多了一道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