雅房虽然在三楼,但难以听见一楼赌博的喧闹声,看来这墙壁的材料有些特殊。
茶声脆响,男子优雅地捻起茶盏,“我帮了你,难道不应该回报一下?”
“你想要什么。”
他托腮,眉头轻挑:“说说你为什么恨傅景天。”
“不可能!”
纪流苏脱口而出,随即知道自己说错话了,她应该说“不恨”,而不是“不可能”!
她想着怎么狡辩,忽而瞥见他左手把弄着一个小玩意,正是自己不见了的发簪,顿时呆了呆。
而随之,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。
男子下巴被一根纤细的手指挑起,只听见女子清脆悦耳的笑声:“小庄稼,原来你喜欢我。”
“……”
“对了,你刚才说我像男人,原来你好不男不女这口的呀。”
“……”
街道突然变得嘈杂,尖叫声连连,其中最刺耳的一道女声在嘶喊着什么。
纪流苏凝神一听,顿时双眸一瞠,快步走到窗边。
“是我陷害傅将军,都是我的错,我的错!”
一个头发凌乱的女子在赤足奔跑,撞倒满地的水果,见人就说这句话,还害怕别人没听清,不断晃动对方的肩膀大喊。
路人很快就认出这个疯子,正是被傅将军娶为妾的女子!
“那你是怎么进入齐府的?”
“是我陷害他!是我!”
“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他胸前有伤疤的?”
“真的是我陷害他!都是我!”
无论别人问她什么,她都是五官惊恐而狰狞地重复这句话。
疯了么?纪流苏目光淡漠地睨着楼下的状况。
贾庄家瞄了眼她把窗棂捏得发紧的指尖,微微勾唇:“看来傅景天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。”
纪流苏释然一笑,他在明,她在暗,谁怕谁?
转身准备离开,身后温润的声音绕了过来:“你就不怕我坏了你的事?”
现在他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,只要他把事情告诉傅景天,她的隐藏就没有任何的意义。
她一把握住他的手,笑颜如花:“这么说,我应该怎么收买你呢,小庄稼?”
手掌间,内力难涌,贾庄家悄无声息地回敬,一时间竟难分胜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