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父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父亲。他是我的长子,从小精心培养的继承人,可当年我为了骆家的虚名,一念之差就毁了他一辈子。”
谈起长子,骆老爷子不甚唏嘘。还好还有这个孙子,他当年对这个孙子也寄托了很高的希冀。
还好,他成才了。娶的妻子虽不算贤德,倒也是个得力助手。
忆起往昔,祖孙两人不禁谈得多了些。
从松华院离开,骆启霖又绕去看了骆菲菲。近日,曲氏正在为她相看人家,骆菲菲也变得沉静许多,骆启霖来的时候,也没出去疯玩,而是在房里刺绣。
“哟,看看这是谁家的姑娘,居然会提针绣花了。”
“长兄,你来了。”
见到骆启霖,骆菲菲一秒破功,像只百灵飞进骆启霖怀里。
“长兄,你好久不曾回家了!”
“我知道,最近事情忙!”
“忙什么?忙着陪媳妇?你可知道娘被你气成什么样子,发誓往后都不管你的事。长兄你也是,那苑苑有什么好,你至于为了她与母亲作对吗?”
骆启霖一愣,“你不能叫她苑苑,得叫嫂子!”
骆启霖没想到,骆菲菲对苑苑意见这样大。他一生只有骆菲菲一个血亲妹妹,自然不想生疏了,但是她和苑苑只间,他又不希望苑苑受到伤害。
“菲菲啊,你嫂子的好你想像不到,等我们再成亲,你常去侯府陪陪她,学学她的本事。”
“她有什么本事让我学啊?”骆菲菲不屑的瘪瘪嘴。
“她是江南第一才女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。仲清失踪后,又能以一己之力撑起叶家。她的本事,比咱们骆家这个院子里所有的女人都厉害。”
骆菲菲不以为然。
骆启霖见说不通,也不再说,以后有的是时间,让苑苑慢慢的收服她。
“今日我来看祖父,顺便来看看你。”骆启霖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放进她手里。
“这一百两银子,是给你的私房钱。可别乱花。”
骆菲菲细细端详了手中的银票,确实是一百两。不禁心花怒放。
“兄长你可知道,母亲把银子捂得可紧了,平日里我除了那十两银子的月例,多余的银子我一厘都拿不到。这一百两银子可是我若拥有过最多的了,这下可以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了。”
“你可不能乱花,存着点私房钱。”骆启霖揉揉骆菲菲的头顶,惹得骆菲菲连连翻白眼。
“你不去娘吗?”
“不去了,她可能也不想见到我,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欸,这里是你家,你往哪里去。”骆菲菲拉着骆启霖,明显不想让他走。
“你嫂子还在坐月子,我得回去照顾你侄女。日后带你去看,那小家伙长得很可爱。”
“好啊好啊。”
虽然她觉得大男人在家抱孩子有损威严,但是对小孩子,她也是感兴趣的。
几位堂兄家都有孩子,但她总觉得不亲。
骆启霖离了骆家,曲氏收到消息又发了一通脾气。
“这个孽子,不要这个家了还回来干嘛!”
一屋子的丫鬟婆子被吓得瑟瑟发抖,夫人最近脾气越来越暴躁了。一不开心就摔东西打人,若是运气不好被她盯上,打的皮开肉绽都是轻的。
“夫人,这里是少爷的家,他不可能不回来。许是时间紧迫,才未来看夫人您。”
曲氏恨恨的瞪了说话那嬷嬷一眼,吓得她立马禁声,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。
夫人本来就是因为少爷回来都不来看她生气,现在她又好死不死的指出来,这不是找死吗?
“奴婢失言,奴婢失言,夫人饶了奴婢吧。”
老嬷嬷毕竟跟了曲氏几十年,她一开口求情其他丫鬟也跟着求情。曲氏被求得心烦。
“通通拉下去,打二十板子。陈嬷嬷,再掌嘴一百!”
一屋子丫鬟婆子被吓得花容失色。二十板子,对她们来说无疑是要了她们半条命。
再有陈嬷嬷,她都五十多了,掌嘴一百会直接要了她的命。
“夫人,夫人您饶了奴婢们吧……夫人……”
“愣着干什么,来人啊,把这群奴婢带下去。”
“夫人,松华院来人了,让您今日去去松华院用饭。”
曲氏正要发落了这一屋子的丫鬟,就被来传讯的人打断。
“去松华院用饭,为什么?”
“不止夫人您,家里所有人都要去。老太爷像是有事要说!”
“知道了,我马上就去。”
曲氏一走,一屋子的人都松了口气。
“而二房人丁兴旺,霖儿又封了侯有了引的府邸。我的意思是,大房就没必要与二房挤在一起了。”
“祖父,您什么意思?”骆楚从老太爷的话里听出了些什么,又不敢确定。
“我的意思是,等你长兄再办了婚礼,大房就般到侯府去住。这宅子虽然是一品大员的品级,但二房人多,等重孙们再大点,这宅子也才够住。”
“这不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