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,苑媚绒已经嫁给别的男子,再也不会同她争宠,如今皇上更是夜夜留宿他的文雪宫,她自然是春风得意,小日子过得更加滋润。
两人相偕进入,带着宫女、太监浩浩荡荡的踏入大厅,看君无恨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,漫不经心的抚摸着瓷盏,骆启霖脚步一顿,抬手。
陈胜跟在他身边数年,看到他的手势就知道他的意思,连忙带着一大帮的宫女、太监退出客厅,在门外分两排站定。
“皇上如此勤劳为民,难怪轩辕国力强盛、兵强马壮!”
君无恨懒洋洋的摆弄着瓷盏,瓷盏和盖子相撞,发出悦耳的脆响,在他施礼一会儿后才站起身,回了个平礼。
“陛下说笑了,要说国力强盛,列国公推红鸾,陛下此话,让启霖汗颜!”
目光四射,没看到那慵懒妩媚的人儿,骆启霖心头着急,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寒暄着。
“正所谓兄弟同心,其利断金,红鸾在本王手中,又有各位兄弟的帮衬,自然强盛!”
负手而立,君无恨毫不客气的道,属于王者的风范透体而出。
心中,划过丝丝不屑!承乾帝,你的兄弟们都被你一个个送入地狱,夜深人静的时候,你就不怕他们来找你吗?好歹是血浓于水的兄弟,就算你想要那个位子,也没有必要,将他们全部杀死!你这样冷酷无情,丝毫不在乎兄弟情谊的男人,连亲人都可以不要了,天下百姓的安危和疾苦,你还会在乎吗?承乾帝,事到如今,本王不得不承认,你是个天生的阴谋家,论阴谋心狠,本王并不输于你,但你胜在,够狠,够无情!然,这些,并不能让你成为本王的对手,我们将来,战场上见!骆启霖脸色如常,仿佛没听出他冷冷的嘲讽,大笑着将身旁的文雪儿拉过,给几人介绍,“这是朕的爱妃,雪妃文雪儿!爱妃,这是庆元帝君司庆,康王君无忌,凌王君凌,他们三人可是,红鸾的顶梁柱呢!”
“雪儿见过陛下和两位王爷,愿陛下千秋万岁,王爷福寿绵长!”
文雪儿盈盈上前,双腿合并,小手放在右腰,膝盖微微弯曲,行了个礼。
君无恨没说话,只拿眼神看文雪儿,那目光中带着沉冷、探究、淡漠等等,心中想的却是前段日子叶静尘带给他的消息。
情儿因为心腹夏晴天被诬陷,差点打断双腿而冲入文雪宫,却被这个女人威胁承乾帝,将她留在了文雪宫。
她出去的时候,衣衫不整,脸色苍白,双眸呆滞,定然是受了非人的虐待,而能让他一向坚强大胆的情儿害怕的,恐怕只有……没有听到他的回音,也没有让她“不必多礼”的话,文雪儿膝盖尴尬的弯在那里,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,她的身子,微微颤抖,原本白皙的脸颊布满尴尬的红晕。
骆启霖眉头一拧,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君无恨,他,怎么能这样看着他的妃子呢?他不是口口声声说对王后,一心一意的吗?“哈哈,三哥,雪妃娘娘眉眼之间,竟然和三嫂有些相似呢!”
君无忌的大笑打断了两人的沉思,一人的尴尬!回过神来,骆启霖和文雪儿朝他望去感激的目光,君无恨心中一凛,反应过来,嘴角勾出不算笑的笑意,看向君无忌,斥责道,“六弟,休得胡言,皇上和雪妃在此,哪里容得你多嘴?”
君无恨,兄弟之中最强,最有领导风范,最具有王者之气的男人,被寄给兄弟尊称为王,登基为帝,自然是王兄或者王弟了!偏头,在不明就里的女子耳畔如此这般的低语两句,粗陋的解释了下红鸾和轩辕的不同后,骆启霖转身,对上君无恨探究淡漠的眸。
“王兄,六哥无意冒犯贵妃娘娘,还请王兄念在兄弟情义上,从轻发落!”
假装冷眼旁观的君凌必须用尽全身的力量,才能不让自己大笑出声。
而且还要双手抱拳的跪下,言真意切的为自家六哥求情,虽然是做做样子,他却不得不表示,三哥,你能不能不要演戏了?小弟我,没那天分,怕,笑场啊!“陛下,听说昨日行宫有刺客,可查到是什么人所为?行宫内,可有谁受伤?需不需要启霖让太医院的人过来诊治?”
“起来吧,若有下次,本王决不轻饶!”
装模作样的呵斥了君无忌,君无恨才站起身,踢了踢跪在一旁的君凌,“昨日你们也没休息好,回去早些休息,别在这里让皇上和娘娘看了笑话。”
七弟啊七弟,你总是这般的不懂人情世故,万一哪天三哥有个三长两短,兄弟们不得不各自为自己努力的时候,你要怎么办啊?“多谢王兄!”
两人一同磕头之后爬起,对骆启霖和文雪儿行了个礼之后,便退出客厅,回到房间之后的君凌,放声大笑,差点掀翻屋顶。
骆启霖黑眸中锐利一闪而过,再次微笑开口,“陛下,不知昨晚混入行宫行刺的,是什么人?为何要行刺陛下?”
“他们要行刺的不是本王,是本王新娶的爱妻!”
淡漠的眸中带了愤慨,君无恨恼怒地重重一拍桌子。
“什么?刺客?那,王后娘娘,可还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