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就等着瞧吧!本宫会让你看明白,什么是天意不可违!”苑苑不想与他多费口舌。
“皇贵妃,你处心积虑和皇上举行这次比武,又帮助邹冲击败实力强劲的西夏国勇士,可最后还是未能让他得到恩赐金牌,恐怕这就是天意!”
苑苑讨厌骆骐骏一脸自命不凡的神情,她昂起头,在他耳边说道:“王爷也说了,之前做的都是本宫设计的,自然是人为,接下来的事情才是天意呢,不过”,苑苑拉开了距离,看着他挑唇一笑,“王爷坐不上皇位,那也是天意!”
苑苑或许是激怒了骆骐骏,他突然伸手握住了苑苑的腰肢向怀里一带,就连身后的万卿如和秦梅雨都吃了一大惊,只见骆骐骏咬着银牙,俯视着苑苑说道:“那好,等本王登上皇位时,就让你时时刻刻都在身边,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天意!”
“主子!”万卿如和秦梅雨连忙上前去扶住了苑苑,三人看着骆骐骏策马而去,苑苑示意自己无碍,吩咐道:“今日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”,回身上了轿。
……
郦邑公主果然被禁足了起来,就连苑苑亲自到府邸也是由栗太妃接见的,“淑慎身子不适,不宜面见皇贵妃,更何况皇贵妃还怀有身孕,若是传染上了哀家可就是万死之罪了,皇贵妃的心意哀家转达给淑慎就好了!”
苑苑此番前来是一定要见到郦邑公主的,遂说道:“本宫就是听闻郦邑公主身子不舒服特地前来探望的,是不是前几日观看比武时招了风寒?皇上听闻郦邑公主病了,很是关心呢,特地吩咐本宫前来,还带了些燕窝,慎儿呢?可是在闺阁之中?”
栗太妃挡住了苑苑的路,躬身说道:“皇贵妃,淑慎尚在病中,哪有病中待客的,所以皇贵妃还是回去吧,这燕窝哀家自会交给淑慎。”
“太妃,您这般挡在本宫身前,可是另有隐情?难道太妃是期满圣上,郦邑并没有生病?”苑苑开始用骆启霖压栗太妃。
“不敢!”没想到栗太妃居然跪了下来,苑苑连忙要将她搀扶起来,可栗太妃坚决的跪着不动,说道:“皇贵妃,哀家就这么一个女儿,我栗柔本是一介宫女出身,郦邑有我这么一个娘亲已经是没有什么靠山了,现在若是能嫁给王公子,日后也是个卿侯夫人,不必再去郦邑那么远的地方受苦了,还望皇贵妃体谅为母亲的一番心意!”
栗太妃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开始哭诉,想必她也是知道了淑慎心中早已喜欢上了邹冲,才会将她软禁起来。
“太妃何出此言,难道太妃要眼睁睁的看着慎儿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,自此终日以泪洗面吗?”苑苑试图劝解。
“女子向来如此,难道哀家当年被先帝宠爱也是自己愿意的吗?还一度为太后所憎恶,差点丢了性命,若不是萧婕妤,淑慎哪里还有命活下来,所以想让淑慎下嫁给什么上林令这样的事情,简直就是为了毁了淑慎,一定是太后为了报当年之仇,故意令那邹大人引诱淑慎!”
“太妃切莫信口雌黄!”苑苑扶起了哀嚎的栗太妃,扶她坐下,说道:“慎儿是成年人了,有七情六欲,她与邹大人两小无猜,感情深厚这是人伦常情,更何况邹大人也是朝廷命官,而且为皇上重用,公主虽下嫁可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,太妃何以至此!”
栗太妃见苦情说不通皇贵妃,立刻板起脸,决绝的说道:“不管怎样,淑慎就是不能嫁给上林令,嫁娶事宜讲究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,现在哀家不同意,她就不能嫁!”
栗太妃虽然位份不高,而且是宫女出身,可好在在宫里面打磨了二十几年了,这一出软硬兼施做的极好,外人看来是深有苦衷,苑苑若是再逼显然就是不近人情,而且她坚决的态度倒是让苑苑在没办法劝解。
就在苑苑进退两难之时,突然传来郦邑公主哭闹的声音,愈发的清晰,果不其然是郦邑公主听见皇贵妃来了,索性跑了出来求救。
“淑慎还不快回去!”栗太妃起身呵责道。
只见郦邑公主一身寝衣,发丝散乱,虽然看不出是生了病的人,可是却是一脸惨白,与几日前想必瘦弱了不少,倒是像极了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了。
苑苑见此机会连忙将淑慎藏在了身后护着,说道:“太妃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慎儿着想,可是慎儿却被太妃折磨成了这般模样,难道身为母亲,太妃就是想这样为自己的子女谋划吗?”
自从观看比武回来后知道了邹冲堕马受伤,淑慎便朝着要去照顾,并且公然吵着不要嫁给王元凤,栗太妃也是没办法才将淑慎关了起来,她便如害了相思病一般疯疯癫癫的吵闹。
虽是心疼淑慎如此,可为了她日后能够过得好,不至于下嫁给一个小官受委屈,只能现在咬咬牙,若是想要退婚的风声传到了王家,那又该怎么是好!
于是苑苑连忙吩咐秦梅雨和万卿如道:“公主这般闹下去成何体统,先不说传到王家耳朵里影响多不好,单单是传出了公主府外面,被街头巷尾议论来议论去,岂不是丢了皇家的脸面!你们二人快扶着公主回房间去!”
见郦邑公主被扶回了房间,栗太妃此时也是老泪纵横,如果淑慎一直是这样的状态,即使嫁入王家也是无济于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