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,苑苑装醉,骆勤吩咐连翘伺候,令选了貌美的舞姬侍奉邱鸿轩,自认为万事妥贴的骆勤却不知道苑苑别有用心。
苑苑心里清楚,几任御史并非都是无能贪图享乐之辈,但是想调查骆勤也不是什么易事,恐怕就是苦无证据便不了了。
既是苦无证据,对待一个世袭爵位手握丹书铁劵的侯爷自然是不敢造次,既然如此倒不如得了好处,走马观花而过,毕竟骆勤可是一个连皇帝都觉得不好下手的人物,惩处的不得当,未免心里有愧,留候可是他亲封的爵位,不加以惩处,只会形成祸害,所以最后只能派骆启霖前来收拾,也算是对骆启霖的一个考验。
穆正仓是个老实人,这么多年来看着骆勤勾结地方官打压自己却不敢声张,也无力反抗,自然也是没什么证据,苑苑得想办法拿到些骆勤贪污公款的证据来,方能解决福建的案子,想来想去她也只能暂且装作沉溺于安逸,享受美色,以便在留候府上发现蛛丝马迹,而且伺候自己的这个小美人儿,似乎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,或许也是个突破口。
“回殿下的话,是兰陵王入阵舞。”连翘答道。
“嗯,兰陵王!”苑苑松开她的下颌,又说道:“你看着我的眼睛”,再次四目相对,连翘的眼睛里是倔强与屈辱,“史书所载,兰陵王高长恭玉面佛像,比女子还要美丽,世人也说我启霖太子貌比潘安,你觉得我和兰陵王谁更为出众?”
“殿下身份尊贵,何必与兰陵王相比。”
苑苑冷声一笑,靠在榻上看着连翘,“其实你心里真实的想法是,兰陵王貌柔心壮、音容兼美,而且还是为民所拥戴的一代贤王,我却是沉溺于酒色的昏庸之辈,岂能与他相媲美!”
“殿下!”连翘连忙跪下,“民女不敢!”
“你有何不敢”,苑苑不再以一副醉意朦胧的姿态显现,起身看着连翘,说道:“既是心里敢想,口中为何不敢说,把你想得都告诉我!”
“民女都告诉殿下,殿下可能为我福建百姓做主?”连翘凛然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