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咬了咬牙,见他额头的血都滴到了眼角,心里一颤,她暗骂一句,抱住他的身体,他太重了,顿时没好气的道,“你他妈能不能自己撑点力,重死了。”
“疼。”严墨沉把一大半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,看她被压得弯了腰,他嘴角微勾,这女人口头上说自己狠心,心里却不知道有多软,口是心非的东西。
打开门,白欢费力的驾着他的身体来到沙发上,让他坐着,她看了眼他的额头,又骂了一句脏话,瞪着他,“你等着,我去给你拿医药箱。”说完,转身就往房间跑。
严墨沉看着她飞快的脚步,扬了扬眉,看了眼四周,简单的装修,简单的装置,却干净,这里他只来过一次,还是当初跟他结婚,帮她搬家的时候,他记得她一向洁癖,却又懒,以前家务都是他在做,离婚没几个月,她就变得勤奋了?没他的日子就那么好?
她从房间里跑出来,拿着医药箱,来到他面前,放下医药箱,手指颤抖着,一边慌乱的说,“如果你伤口大的话,要缝针,我不会,你到时候还是要去医院的,你这样只会折腾你自己。”
“你缝吧,我不去医院。”他索性靠在沙发上,闭着双眼,一副随便她弄的样子。
她被他噎了下,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,他还真的把她当成了医生了?
不管了,既然他都不怕疼,她也无所谓了,看了眼伤口,不算大,只要缝个两针就行了,她咬了咬牙,根据以前学到的一些经验给他慢慢的缝,也不去看他紧紧皱的眉,最后给他额头包上一层纱布。
终于全部弄好了,她见他还闭着眼躺在那,她自然不会让他在一直在这里,她抬腿踢了踢她,“好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他闷闷哑哑的声音,夹着一丝睡意。
白欢气的不行,又踢了踢他,瞪着他,“喂,我可不管你伤的到底有多重,你现在在我的地方,既然帮你包扎了,你看着也没什么事,你还是回去吧!”别赖在她这里啊喂。
“昨晚喝到今天上午,一夜没睡,你确定要我自己开车回去?如果撞死了……”
“严墨沉,那你也不能在我这里,你自己作的,怪的了谁?”她顿时气炸,就差甩他一个耳光了,没事赖在她这里算怎么回事?
严墨沉闷闷的嗯了一声,“我很累,我就睡一会。”
“操!”白欢骂了他一句,气的自己跑到阳台上深呼吸,夕阳的余晖仿佛洒下一片金色的黄金,清新的口气,让她莫名的松了一口气,却不知道是为了他的伤,还是被空气感染的。
严墨沉微微睁开眼,眯成一条缝,看着她高挑清瘦的身体站在那,余晖照在她的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,那么柔和,那么安静的白欢看起来很温和,很舒服,他勾了勾唇。
白欢气的晚上都没吃饭,也没管客厅里的人,他想待着就待着吧,反正不碍她的事,就好了,早早的洗洗就上床睡了,上床之前保险起见锁好门,睡的很安稳,很沉,可半夜的时候,她好像做了一个梦,身体像是被重物压着,压得她喘不过气来。
实在疼得受不了,终于睁开了眼,黑暗中,她看见了身上的重物,她这时没有生气,也没发火骂人,只一双眼紧紧的瞪着他,声音冷然,“严墨沉,你用自己来骗我?”
“欢欢,我跟她什么都没有,在给我一次机会,我会对你好。”他声音沙哑的在她耳边道,耳畔是他浓重的喘息声。
……
夜里九点,苏蜜刚从浴室里走出来,就听到手机铃声,看了眼床上的儿子,她看也没看来电,拿起手机接通,来到窗边,毛巾裹住头发,才开始接电话,“喂!”
“睡了?”
苏蜜拿下手机,看了眼上面的电话号码,竟然是薛行墨?他怎么会给她打电话?
她低下头,小声的说,“还没,你有什么事吗?”
“百川今天去上学了,他回来了吗?”薛行墨淡淡的声音从那边传来,夹着一丝疲倦的嗓音。
“回来了,我刚给他做了习题,效果还不错,最起码做对了一提。”她有些无奈,面对学渣,她真的有些无奈,不知道该怎么教他。
那边的薛行墨笑了一声,颇有意味的道,“真是辛苦你了。”
“你打电话来是不是有什么事?”她真的不习惯突然对她说话温和的薛行墨,应该不是单独问关于蒋百川的事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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