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司珩听到这话笑意中带着几分牵强,“你姐姐病了之后有些身体不适,你不要怪她。”
“怎么会呢?难道十皇子觉得我是小肚鸡肠的人?”沫诗缈盈盈笑道,齐司珩眉头顿时皱了起来,沫诗缈这话里面带着刺,他很是清楚,可是这刺,他却又是无法挑破的。
齐司珩犹豫要说什么之际,却是听到有人唤道:“十哥在和诗缈说什么呢,这么高兴?”
沫诗缈看了来人一眼,眼中带着几分嘲弄,是吗?她倒是不知道齐司华哪只眼睛看到自己高兴了。
只是她尚未开口,却见林月如过了来,“诗缈姐姐,你来得这么早呀?”
“早吗?”分明是林月如来得晚了才是,自己到来的时候已有不少的贵妇到来了,似乎都虎视眈眈在等着今天的正主的到来。
林月如吐了吐舌头,“我们去那边看看吧,好像挺热闹的。”
说着林月如就要拉着沫诗缈离开,只是她目光却是无意间落在了齐司华身上,沫诗缈见状唇角微微一勾,“也好。”
林月如和齐司华似乎是同时到来的,难道齐司华是去定国公府接了林月如不成?
不然,依照他的性子,这等宴会不是该早早到来的吗?
林月如却并不知道沫诗缈心中所想,看着春意盎然的御花园,她神色间似乎很是愉悦。
“怎么,有什么高兴的事情不成?”
林月如笑了笑,刚想要对沫诗缈开口,却是见齐瑶依小跑了过来,脸上满是兴奋之色,“诗缈姐姐,诗缈姐姐,我告诉你,父皇给我赐婚了。”
御花园里有瞬间的宁静,原本散在各处正赏花细语的小姐们莫不是把目光落在了齐瑶依身上。
沫诗缈刚反应过来,却是见齐瑶依一脸喜色,似乎还带着几分娇羞,“你怎么都不说什么?我知道我这样不好,可是我想和你分享这个好消息呀!”
回过神来,沫诗缈笑了起来,“恭喜公主,只是皇上应该没有让你声张吧?”
齐瑶依尚未及笄,便是齐帝要赐婚,怕是也要等到齐瑶依及笄之后吧?
齐瑶依吐了吐舌头,显然是被沫诗缈猜中了,“我激动的忘了嘛。”她忽然踮起了脚尖,附在沫诗缈耳边道:“可是我真的好欢喜,诗缈姐姐,我真的好高兴。”
这是一个幸福的人呢。沫诗缈心底里笑道,只是她不知道齐帝给齐瑶依赐婚,这其中又掺杂着多少的政治因素,皇室子女的婚姻,多少都带着联姻的色彩?
而且,能让齐瑶依这般兴奋接受这赐婚,赐婚的另一个对象显然是南宫默言。
南宫默言,他,是不是也接受了这门婚事呢?
而这门婚事,镇南公夫妇又是否知情?
沫诗缈一时间猜测纷纷,可是齐瑶依显然是陷入了极度的兴奋之中,根本给不了自己任何答案。
沫诗缈摇了摇头,却见不远处南宫语嫣似乎正在与兄长说话,似乎察觉到自己的目光似的,南宫默言视线骤然落到了这边。
沫诗缈不由皱眉,南宫默言看自己的这神色什么意思?
一旁齐瑶依却是拉住了自己的胳膊,轻声说道:“诗缈姐姐,南宫……世子他正在看我,我不是在做梦吧。”
而那眼神,足以让她溺死在其中不愿抽身离去。
齐瑶依没有之前的刁钻,也没有那份子野蛮,此时此刻却是全然的娇羞,这让沫诗缈眉头更是紧皱。
“你究竟想要干什么?”
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,沫诗缈觉得并没有多么费力,原本她还以为自己还会迂回几分,可是能逮住这空闲的机会并不多,她似乎没有那功夫套话的。
南宫默言拎着手中的酒壶,看着沫诗缈道:“要喝酒吗?”
这并不是自己认识的南宫默言!
她虽然不熟悉南宫默言,可是却也是清楚的,少年成名的镇南公世子绝不是借酒浇愁的人,麻痹自己来逃避这红尘,又岂会是南宫默言的作风?
“你猜错了,诗缈,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你这样一颗坚韧的心,我不过是凡夫俗子,为何就不能借酒浇愁了?”
原来,喊出自己心中的那个名字,其实也没有那么困难,可是他也只有这一刻才能凭着酒意喊出来。
人人都道镇南公世子有勇有谋无所畏惧,可是那是在战场上而已,死了的不过是他的人,马革裹尸也没什么,父亲不是从小就教育他如此吗?
可是情场上的南宫默言却是连个寻常人都不如,甚至不敢表露自己的心迹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