沫悠云开口解围,可是实际上却是嘲弄玉氏,明明什么查不出来却又故意卖关子隐藏自己的无能。
沫悠溪知道大伯母调查辛苦,昨晚几乎没有休息,听到沫悠云这般说不由脸上浮现了怒意,却是被拦住了。
“小七?”
沫诗缈笑了笑,“稍安勿躁。”如今话说得多满,回头便是多么打脸,可怜沫悠云到现在都不知道,局势早已不在她掌控之中了。
“卖关子称不上,只是紫姨娘主仆情深固然是好事,可是到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。”
小紫已经被岳妈妈拉了起来,闻言怒目而视道:“三夫人这是什么意思?”
跪在地上的小蓝却是一直哭泣,神色更是憔悴了几分。
“小蓝,我且问你,你房间里的砒霜是干什么用的?”
小蓝闻言有瞬间的慌张,“那,那是用来毒老鼠的,最近最近院子里老鼠很多。”
玉氏闻言一笑,伸手召唤另一婆子过来,“是吗?许婆子,你是负责秋宜苑杂物的,最近可是感觉老鼠多了?”
许婆子恭敬答道:“回相爷、夫人、三夫人的话,这后院的老鼠向来是春秋之际才多的,大冬天的哪见过闹什么老鼠?奴婢一直负责秋宜苑的杂物,这两个多月来从未见过一只老鼠。”
小蓝脸色顿时惨白,强辩道:“那,那砒霜是我前段时间买的,防止防止回头闹老鼠。”
“哟,这可真是未卜先知了,你是紫姨娘身边最得力的丫环,反倒是要计较这点小事,还真是事无巨细事必躬亲呢,只是后院向来不允许有砒霜的,不知道你这砒霜却是哪里来的呢?”
“之雨,你瞎搀和什么!”见沫之雨竟是帮着玉氏,水氏不由怒声呵斥道。
沫之雨不屑一笑,却是看到不看水氏一眼。
小蓝顿时被问住了,张口结舌道:“我,我……”
玉氏却是步步紧逼,“这砒霜是谁送与你的?为何药老鼠的砒霜忽然间到了紫姨娘的豆腐羹里面?”
“怎么可能,我明明下的是乌头,怎么会是砒……”意识到自己失言,小蓝顿时如遭雷劈,坐在一旁的小紫更是脸色煞白,没有了一点血色。
“小蓝,你……”却已是泣不成声。
玉氏却并不善罢甘休,“是吗?那这乌头却又是谁送给你的?”
“不是说是砒霜吗?怎么忽然间又成了乌头?”沫悠悠不由嘟囔了一句,全然不见陈姨娘神色慌张,金姨娘却也是脸色一变。
“这是婶娘布下的*阵才是,看小蓝模样,怕是被拘押了一天,只是却并没有人审问她。小蓝以为自己逃过一劫,刚才紫姨娘又是那般信任与她,她心想着自己不承认便是了,而婶娘说出砒霜的时候,小蓝更是如释重负,觉得糊弄过去便是了,毕竟自己下的并非是砒霜,可是姨娘忽然间说她下砒霜毒害紫姨娘,小蓝顿时反应不及,就告知了真相。昨个儿冷公子诊脉的时候,说紫姨娘的确是中的乌头之毒。”
沫诗缈侃侃道来,一旁玉氏点头道:“不错,郡主所言不虚,我正是担心有人拿沫家声誉做文章说我们屈打成招,所以并未对小蓝拷问,如今她自己招了出来自然是最好的。”
小蓝没想到自己竟是跳进了三夫人的坑里面,顿时紧张起来,眼巴巴地瞧向了小紫那边,“姨娘,姨娘,救我呀,您答……”
“相爷,这等谋害主子的丫环多听她说一句都是污了耳朵,还不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?”
水氏连忙说道,只是站在秋宜苑里的婆子却是没一人动弹。水氏见状顿时脸色一变,而小蓝听到这么一句却已经吓晕了过去。
“大伯母言之差矣。”
水氏闻言不由望去,却是沫诗缈站在那里,脸上带着一丝嘲弄神色,“怎么,狗急了还会跳墙,兔子急了也会乱咬人的。如今她死罪难逃,说不定就会将脏水泼到谁身上呢,可能是我,也可能是你,诗缈你说还要听她胡言乱语吗?”
沫诗缈闻言浅浅一笑,看着昏倒在地上的小紫道:“大伯母操之过急了,只是小蓝不过是一个小小丫环,没有多大的手眼,却是有乌头之毒,这事怕是要好好查上一查,若是就这么打死了,岂不是把相府后院都置于危险之中?”
水氏闻言不由瞪了她一眼,却是无话去反驳沫诗缈。
沫君博点了点头,“诗缈考虑的周全,不知道弟妹可是查出了什么?”
玉氏闻言点了点头,“秋宜苑内人多眼杂,倒是有几个婆子知道小蓝最近和石园的……”说出石园两个字的时候,陈姨娘登时变色,金姨娘却是皱了皱眉,玉氏继续道:“和石园的丫环……”
“相爷,毒是我给小蓝的,紫姨娘是我要杀的!”心梅忽然跪倒在地,“砰砰”两个响头磕了下去,顿时额头有些肿起了。
陈姨娘神色一变,似乎不能置信自己的丫环会指使人下毒一般,“心梅你……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