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好,她倒是要瞧瞧,哥哥他究竟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颜面,死了小紫那贱婢,沫君博会是什么个表情!
只是水氏和沫悠云都没料到,自己的这番计划,却还是被沫诗缈知道了,看着小纸条上面的内容,沫诗缈微微皱眉。
“小姐,要不要奴婢去告诉小紫一声?”虽然她并不喜欢小紫,可是眼睁睁地看着她陷入了困境之中,到底还是心存了几分怜悯的。
沫诗缈摇头道:“不用,这怕这事并不这么简单。”
沫悠云借口沫雯菲的婚事邀请金姨娘共事,偏生又把这消息透露出去,分明是想要激怒陈姨娘,毕竟沫雯菲身上还与承恩侯府有着牵连,却是要和宁远侯府议亲,而沫悠悠身为姐姐却还没有半点消息,陈姨娘怎么能不着急?
金姨娘已经一双儿女傍身,如今又身怀有孕,若是沫雯菲再有这么一门好婚事,简直羡煞旁人了都要。
“沫悠云的激将之法果然有用,不过金姨娘不是省油的灯。小紫自有分寸,我们动了,倒是打草惊蛇,反倒不妙了。”
闻言,木儿点了点头,小姐运筹帷幄,既然这样说定是有十足的把握的,既然如此她就放心了,“小姐,时候不早了,您还是早点休息吧,明日还要去晋国夫人府赏梅,精神差了可不好。”
前几日接到薛金莲的请柬,晋国夫人府里的梅花宴会便是定在了腊月十三。终于,明日能和薛金莲见上一面了,想到这里沫诗缈隐隐激动着,竟是有些不像是一个前世今生加起来活了四十余年的人。
忽然,一阵凉风灌了进来,沫诗缈微微皱眉,只是并没有像往常一样,一个带着几分凉意的怀抱将自己包围起来,她回过头去,却见齐司冥将黑色貂绒的披风解了下来,挂在衣架上,正对着自己笑。
“看来,小美人嘴里说不要,心底里还是想着本督的。”
“……”
对上这么一个厚颜无耻的人,沫诗缈觉得说什么都是没用的,只是……“外面下雪了?”
难怪齐司冥不会第一时间把自己揽入怀中,原来是披风上都是雪花,怕……想到这里,她不由耳朵一红。
自己这是在为这妖孽找借口吗?她这是怎么了,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了?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近九千岁者会腹黑吗?
“耳朵红了。”
沫诗缈,“……”
“脸也红了。”
沫诗缈……还能不能再厚颜无耻些!
应了她的想法似的,某人厚颜无耻道:“我能让你全身都红。”
沫诗缈只觉得脸烧得慌,浑然没注意某人话里的些微改变,好在齐司冥是知道明日上官夫人府的梅花宴似的,并没有折腾她许久。
浑浑噩噩,沫诗缈只觉得唇角微微一凉,只是到底是什么堵住了自己的嘴巴,她却没有力气去追究了。
看着去朝见周公的人,齐司冥唇角露出一丝笑意,猿臂一伸把沫诗缈揽入了自己的怀抱中,继续……睡觉。
“溪儿,回头跟着你郡主谨慎行事,可千万别不懂规矩,知道吗?”
玉氏很是紧张,毕竟这是回到京城后,女儿参加的第一个宴会,虽然上官夫人请柬中说了邀请诸位小姐前往赏梅品茶,并没有提及其他,可是玉氏却还是有些紧张。
生怕京城淑媛众多,沫悠溪一不小心就得罪了哪个。
相比自家大伯母的紧张不安,沫悠溪显得淡定多了,柔柔道:“娘,这话你已经说了七八遍了,女儿耳朵都要长茧了。”
别沫悠溪这么一调侃,玉氏不再那么紧张了,刚一抬头,却见木儿走了过来,“三夫人,二小姐,时候不早了,郡主说要出发了。”
听到木儿一说出发,玉氏顿时又紧张起来,却见沫悠溪已经随着木儿离去了。
相府的六位小姐都受到了上官夫人府的邀请,沫悠悠并不想去,毕竟薛金莲和沫诗缈交好她不是不清楚,可是见沫悠云似乎都毫不忌讳的要前往,她顿时打定了主意,她也要去的。
沫雯菲也不打算去,虽然这段时日没有人再提那锦帕风波,可是一旦她现身众人面前,也许各色流言都又要死灰复燃了。
可是,金姨娘却是罕见地再度去了喜乐苑,对沫雯菲只一句话道:“人言可畏,可是到底不过是人言而已。”
沫雯菲沉默了半个时辰后终于抬起了头,今天也出现在马车上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