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上起了两次大火,苏知县心惊胆战,整晚都没有睡好,一直忧心忡忡,第二天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来到了衙门。
“苏知县昨晚也忙着处理公务吗?”北野沢突然进来,手上轻摇着折扇,似笑非笑地看他。
听不见这熟悉的声音,再一抬头,苏知县差点直接摔在地上,顿时也支支吾吾起来,“你怎么来了?”
今早明明把尸体扔去乱葬岗了,怎么还能好生生的回来?
苏知县又看他几眼,吓得直接跪在地上。
这三皇子果真名不虚传,即便是便衣出行,也带着几分长期处于高位的威严。
“看见我,苏知县好像很是惊讶。”北野沢一挑眉,带着俯视的眼神看他,目光微眯。
“下官的意思是说,您今个起的真早!”给自己找了个借口,苏知县擦了一把冷汗。
“公务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吗?”北野沢走到他面前,清楚的看到他瞳孔里的恐惧,突然轻笑一声,抬手拿起面前的纸,微微一甩,认真的看了起来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越看越怒,北野沢直接把纸甩在苏知县脸上,“我竟不知道,一个衙门的侍卫都可以出去狐假虎威了!”
“您有所不知,实在是那些刁民太过难缠,”苏知县的眼珠子转了转,紧接着就想给自己找一个理由。
话还没有说完,北野沢嗤笑一声,“把人叫来问问就是。”
“不可不可,都是低贱的农民,可别污了您的眼。”
“你这是在蔑视当今圣上吗?”北野沢猛地一拍桌子,板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,威严中透着冷漠,特别是那双眼睛,蕴含着无尽的寒意和肃杀。
太祖是农民出身,直到后来通过起义建立了王朝,正因如此,律法中一直对农民多有照顾,现在他一个小小的知县,竟然敢蔑视!
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,苏知县顿时慌得要命,支支吾吾的给自己找着理由,想要赶紧把这尊大神送走。
“爹爹,我来了,公子也在啊?”可可突然过来,浑身带着浓浓的胭脂味,看见北野沢,眼里闪过一丝惊艳。
紧接着可可就往他身上扑,故意装作头疼的抚额,“公子,男大当婚,女大当嫁……”
话音未落,北野沢突然后退,可可直接摔在地上,头上的簪子顿时摔得凌乱。
揉了揉摔疼的屁股,可可嘴一瘪,紧接着就想去抱北野沢的脚,苏知县大惊,赶紧让人把她拉下去。
“小女不懂事,唐突了大人。”怕惹事上身,苏知县也不敢包庇侍卫,按照律法直接就让他入了狱。
案子解决了,北野沢转身离开,苏知县跟了上来,陪着笑开口,“大人,江南盐商一案,您打算什么时候处理?毕竟是朝廷下的奏折,若是下官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,还望大人海涵。”
听出这话里的意思,北野沢嘴角上扬,压低了声音,“我明日就走。”
被着突如其来的馅饼砸中,苏知县嘴都合不拢了,赶紧把人送回了客栈。
酒楼里,林箐姿正在说书,她的一举一动,完全牵动了底下听众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