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凝安当时看见那个人居然胆大包天到敢偷喝老夫人的参汤的时候,心底就是咯噔一声。
萧心慈这个人,从前好歹也是管理首辅府中馈的,不可能就连这点事情都算不到。
如果说不是她算不到,也不是萧心慈到这边来了之后就开始完全不管事了,那么就只能说明萧心慈对这件事情是心知肚明的,只是一开始并不说出来而已。
要是这样,许凝安就觉得更加难受了。
萧心慈从来都不是这样短视的人的。
她应该知道老夫人现在就是二房手里最好的一张牌,要不是老夫人住在二房,现在这个屋子他们都是住不了的。
真要是随便去个什么地方买个屋子住,那这些人肯定也是心里不愿意的。
既然是这样的话,那这件事情就越来越棘手了。
首辅府二房这个说法本身从来就没有,真要是等到二房彻底跟首辅府割裂开了,那等待二房的,将会彻底的退出京城上层圈子的舞台了。
这可不是许凝安想要见到的。
对于许凝安来说,哪怕是现在他们的确是不需要看首辅府脸色过日子,也还是需要努力一点,利用首辅府的人脉给他们带来好处。
这就是好处。
不好好的去抓住一些东西,从首辅府脱离出来的意义就消失的彻底了。
既然首辅府要分家,而且这样毫不顾忌他们以后到底是要怎么过就分家了,那他们何必还要去看首辅府的脸色呢?该做什么就做什么,原本就该是这样的。
既然是这样,那老夫人这张牌就要抓稳在手里了。
仅仅只是有个老夫人在这边肯定是不成的,首先也要先让其他人知道,老夫人绝对是被他们照顾的好的。
这样才可以凸显出许铭城这个儿子,根本就不孝顺,对比起来,不在官位上的许铭池反倒是被众人小看了。
“母亲,你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