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要去忙工作,便转身就走了。
傅生那边,他还在等着手下打来的电话,谁知对方却着急了起来。
“傅总,不好了不好了……”
“什么?你说孟长川喝了那杯酒?”
“是啊傅总,都怪我一个不留神,就……”
傅生的脸色难看了起来,掏出手机给绵绵打电话。
“姐,孟长川他——”
“我不是说过了吗,”绵绵不耐烦打断了傅生的话,“以后他的事情,不必同我说。我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了!”
“孟长川他被下药了,你不过去的话,他会死的。”
绵绵愣了几秒钟,深吸了口气,“你随便给他找个女人不就行了。”
“姐,你别闹脾气了,快去吧——我现在把地址发给你。”
……
同一时间。
孟长川在下榻的酒店入住之后,忽然觉得浑身开始难受起来,他喝了一杯冰水之后,去浴室里面洗澡,不知怎的,脑子里都是陆绵绵的影子。
这个梦境,似真似假。
他好像看到她来了。
她走到了他的身旁。
然后摇晃着他的肩膀,拍打着他的脸颊。
是陆绵绵吗?这个身上的味道,很像很像是陆绵绵的呢。
孟长川头昏脑涨了。
一夜,到天明。
梦醒了。
他依稀记得昨天的画面,一幕幕的,在眼前掠过去,他梦到了绵绵,两个人像是从前那般相爱,彼此的气息也纠缠在一起。
所以是梦,还不是梦?
他莫非是……睡了一个不知名的女人?
傅生已经没有跟从前那样,在大门口,默默地站着等绵绵一晚上了。
已经知道昨天晚上,发生了什么事情,他变得很平静。
就那么静静地,呆在自己的房间画画,脸上没什么情绪的样子。
“少爷,小姐回来了……”
傅生手里握着的画笔,蓦地就断了,他没有回头,整个人的背影从后面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异样。
“哦,你看她的脸色怎么样?”
“小姐的脸色有点难看呢。”
“给她放洗澡水,给她准备点热乎的饭菜。”傅生说道。
“好的,我知道了少爷。”
傅生低下头去,继续不动声色的画画。
他的手腕蓦地变得疼痛了起来,铁沉积类型的神经性退行性疾病,暂时性的治愈,根本就不能一辈子痊愈,他会慢慢的老去,死去。
也可能会猝不及防的,心脏衰竭,呼吸停止。
可能就是,下一秒。
绵绵泡在浴室里面,抱着胳膊,一言不发。
唉……不应该去的……不应该去管他。
怎么还是去了呢。
越想,心里越责备自己。
不是孟长川多么好,只是因为,关心他已经成了一种习惯!
一种戒不掉,怎么都割舍不掉的习惯!
只有经历过爱情的人,才能够懂这种感觉!
这一个月的时间,孟长川没有和绵绵联系。
绵绵也没有联系孟长川。
那天晚上的一切,如此荒唐的一晚上,过去了就过去了,幸亏她起床起得早,离开的也快,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,孟长川应该不知道是她才对。
就这样,一个月之后,绵绵陪着闫星星一起去母婴店。
闫星星的肚子有些显怀了,笑着让绵绵给她和陆洋的孩子起名字。
绵绵面无表情:“你们两个的孩子,你们喜欢叫什么,就叫什么,和我无关。”
“可是你是孩子的姑姑啊。”
绵绵看了闫星星一眼,她蓦地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,“我去趟洗手间。”
在洗手间,绵绵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,脸色有些苍白。
她掐算着大姨妈的日期,该不会……镜子中的女人,瞳孔狠狠地收缩了两下,她的手指捏了起来,绝对不相信自己怀孕了!
孩子是谁的,毋庸置疑!
可是,不可能的!
哦对了,她的大姨妈向来不太准确!
“姐,你没事吧?”闫星星看绵绵这么长时间不出来,拍打着她的后背。
“我没事——呕。”
绵绵又对着洗手池,吐了起来,胃酸都快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了。
可是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,她和闫星星出来得早,还没到中午吃午饭的时间,所以两个还没吃任何东西,吐出来就怪了。
“姐,你是不是怀孕了?”闫星星站在绵绵的身旁,注视着绵绵,赶忙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