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静娴小心翼翼地翻过来,上面写着,蓬莱松柏枝枝秀,方丈芙蓉朵朵鲜,蔡文尧亲笔。
“假的吧?传说蔡老封笔就是因为不幸患上了帕金森综合症,并不是他自己想退的。”
“是啊,没有亲笔我还觉得可信,毕竟有可能是藏品,但这亲笔也太假了吧?”
“而且自从蔡老退休之后,就没有任何人见过他,前几天还有传言他可能已经仙逝了。”
“盛小姐,虽然理解您想要讨好寒夫人的心情,但拿着假画来欺骗大家,也太过分了吧?毕竟蔡老是国画大家,是很多人的一种情怀。”
最后一句话可谓是勾起了现场大部分人的回忆,一瞬间冷凝便成了众矢之的。
刚刚还在担心的司徒静,见这些宾客们比她还更着急想“揭穿”冷凝,心情大好。
“是与不是,轮得到你们来评价?”寒时夜的声音就像从幽静的山谷中传来,那种空洞的回声没有尽头,听得众人毛骨悚然。
刚刚还在叫嚣的那位宾客瞬间焉了气,灰溜溜地退到人群中,生怕寒时夜发现她,拿她开刀。
寒时夜之所以站出来只是想维护冷凝,但这样明目张胆地维护在外人眼里,就觉得也许这幅画就是他替冷凝准备好的,所以没人再敢质疑这幅画的真假。
见宴会的气氛如此尴尬,从来没为冷凝说过话的孟静娴连忙圆场道,“我看这幅画就是蔡老的亲笔,大家也不要再争论了,盛小姐,你送的礼物阿姨很满意。”
孟静娴来说,谁送的礼物都不重要,只要这种宴会能够平稳进行,不出现什么幺蛾子。
而对于司徒静来说,这句话无疑是在宣判她的死刑。
冷凝略微点了一下,脸上浮现出标准的名媛微笑,“孟阿姨喜欢就好。”
现场的宾客虽然不再说什么,但内心其实还是有些不服气的,完全是碍于寒家的威严。而不敢再质疑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