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算命非常苦!”枝枝斩钉截铁,也凑过去掐他?的脸,随即拧眉,十?分不解:“一点也不好捏,硬邦邦的,你为何总爱捏我的脸。”
“我的脸能跟你的一样吗?”沈璟昀无奈抽了抽唇角,“我这儿风吹日晒的,皮厚。至于你……你自己掐一掐就知道了,又软又嫩,像能掐出水来。”
他?忽然低低一笑,凑在枝枝耳边,“就和枝枝这处一样,令人爱不释手?。”
他?的眼神落在心口的位置,枝枝沉默片刻,抡起身后的软枕,直朝他?脸上砸去。
沈璟昀笑着连人带枕头一起抱进怀里?,“乖,快别闹了,把我的脸砸伤了,心疼的还不是你?”
“我才不心疼!”
沈璟昀将脸凑向她,忍笑道:“那你打吧,反正我自己也看不见,只要你自己不心疼,我也不在意外人的眼光。”
枝枝踢了他?一脚,突然捂着肚子。
“唉哟!”
沈璟昀一惊,连忙松开她,“怎么了?肚子疼吗?”
下一刻,便发现耳朵落入了敌人掌心,枝枝揪着他?的耳朵揉了揉,恼怒道:“你掐我的脸,我就揪你耳朵。”
沈璟昀沉思片刻,轻而易举地扯下她的手?。
两人的体力实在太过悬殊,没反应过来,就已经被男人按在了床榻上,那人按着她的双手?,令她动弹不得?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枝枝放软了声音,朝他?撒娇,“先放我起来,你这样子我不舒服。”
沈璟昀唇角抽了抽,无奈地偏过头去,道:“枝枝,你怎么就觉得?你刚才骗了我,我就会放开你呢?”
“因为你喜欢我呀。”枝枝朝他?笑,笑容明媚灿烂,“我说的不对吗?”
沈璟昀也害怕她是真的不舒服,最终还是松手,将人捞起来抱着,无奈道:“你就吃定我了,什么妖精,哪座山中修炼成精的?”
“东宫里修成的。”枝枝扯了扯他的衣袖,“你养的,还想不认账吗?”
沈璟昀哪儿舍得?不认账,就算被她闹的无话可说,最终也是没法子都没有,只能任由她胡闹。
若以前,总归能教训的她哭天喊地的认错,可如今人家肚子里?又有张免罪金牌,除了忍着,没半分法子。
*
第二天早晨,枝枝用过早膳,侍女掐着点向她汇报。
“承徽,那边传来消息,说是顾夫人病重,您可要去看看?”
枝枝一怔,“母亲病了?什么病?严重吗?”
“这倒是不知道,只听说非常严重,您的父亲请了高僧,说熬过这一劫,夫人日后就是荣华富贵之像。”
“您的父亲当场立誓,若是夫人能好起来,就遣散后院姬妾们,为夫人祈福,从此守着她一个人。“
枝枝这才安心,想来是顾夫人和顾老爷为了光明正大做这件事想的法子,若是为了爱妻的性命,遣散后院的姬妾,这也说得通。
妾室再得?宠,如何比得?上妻子重要。
·顾老爷此般行径,说不得?还能让外头人都夸他?重情?重义?,真是个好主意,父亲也挺聪明的,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有利。
不过也是正常,父亲这么多?年将生意做的这样大,自然不会是真的蠢,有些时候大概是脑子忘记带了,比如待在女人温柔乡里,他?就活活一个色狼,别说脑子,心肝脾肺都全忘了。
枝枝叹口气:“我去看看母亲。”
顾宁平和顾静已经待在母亲院子里?,姐妹二人神色焦急,却只能站在院子里?,进不得?屋内。
枝枝走过去问:“母亲怎么样了?”
“你怎么来了?”顾宁平连忙扶着她坐下,“你如今娇弱,别过了病气,这儿有我和静儿在,你尽可以放心。”
“母亲病重,我心里?也挂念她,大夫怎么说?”
顾宁平惆怅的摇摇头。
顾静站在一旁,眼泪汪汪的,忽然道:“枝枝,你帮母亲找太医看看好不好?太医们妙手?回春,一定能治好母亲的。”
枝枝点头:“二姐姐,你别着急。”
她看向一旁的女侍中,女侍中点了点头,唤身后的宫女:“拿我的名?帖,去太医院请章太医过来。”
“是。”
“枝枝……”顾家瘪嘴要哭,“母亲如果不好了,我该怎么办?”
枝枝温和的摸着她的头,安慰她:‘二姐姐,母亲肯定不会有事的,她也不舍得?你们?”
顾静哭的惨兮兮的,倒显得一向柔弱的顾宁平坚强了许多,顾宁平道:“静儿别哭,母亲一定会没事的。”
顾老爷从屋内走出来,也一脸悲戚,只是目光扫过枝枝的时候,露出一丝不满,枝枝便彻底安心了,想来母亲的确没什么事情?。
她抬起头,看着顾老爷道:
作者有话要说:“父亲,您的身体如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