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过是想要睡您的大床罢了。
枝枝觉得委屈得不得了?。
沈璟昀嗤笑一声,“日后有什么话直说便是,别总拐弯抹角的,平白让人觉得不喜。”
本来一件简简单单的事?情?,非要绕来绕去的,图个什么。
枝枝眨了眨眼睛,便不客气了?,直言道:“殿下,我想睡您的床,不想睡软榻。”
恃宠而?骄的本事,她倒是学了?个十成十,半点都不跟人客气。
沈璟昀单手将她抱起来,进了?屋子,放在床上,淡声道:“你倒是娇气。”
枝枝摸了摸手下光滑的床单,才不管他说的话,这?个柔软的触感,是最名贵不过的贡缎,都说存缎寸金,可寻常人家有钱都买不起,只顾宁平嫁给宁王的时候,顾家得了?一些,枝枝才会?认得这?样的料子。
可东宫,却直接拿来做被子,枝枝不由得艳羡。
沈璟昀觉察到她的动作,淡声道:“你若喜欢的话,孤记得库房里存了?好些,可让朱雀去取。”
“殿下,你真好。”枝枝眼巴巴望着?他,“殿下为何对我这?么好?”
“为何?”沈璟昀失笑,难得起了坏心,“你猜。”
不等枝枝回答,他便熄了?一旁的灯,道:“早些睡吧。”
他并不打?算和枝枝睡在一处,她身上既然有伤,便不好做什么,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身旁还是个勾人的小妖精,他并不觉得自己能柳下惠到底。
转身走到门口的时候,他听见身后的姑娘喊了?一声,“殿下,生辰吉乐。”
沈璟昀莞尔一笑。
为何对她这?样好?她这么乖,看着?就跟自己的小妹妹似的,为何不能对她好?
*
第二天早起的时候,枝枝迷糊了?一会?儿,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什么地方,裹着被子下了?床,还闭着眼睛,摸索着?就站在门边喊几个侍女过来伺候。
沈璟昀在书桌前批折子,听见她睡意朦胧的娇嫩声音,手下一颤,笔锋便乱了?几分,抬眼却对上周时唯幽怨不平的眼神。
娶就娶了,金屋藏娇就金屋藏娇了?,为何还要给我看见听见,周时唯默默吐槽,看着?沈璟昀打?开内间的门走了?进去。
里面的人只闪过了?一个身影,裹着厚厚的棉被,什么都没看见。
枝枝看见沈璟昀进来,才慢慢反应过来自己处在何地,只思绪还不清晰,便慢吞吞道:“殿下,您这么早便起身了??”
沈璟昀的目光落在她赤裸的脚上,蹙眉道:“回床上去,待会?儿有人过来伺候你。”
枝枝听话的转回去,又动了动自己的脚,惊喜道:“殿下,妾身的脚不疼了,殿下真厉害。”
周时唯隔着?厚厚的门,听不清楚里面在说什么,只隐隐约约听见句“殿下真厉害”,随后便是殿下的声音。
他心里酸的都要冒泡泡了?。
殿下素来不近女色,孰料一朝开了?荤,竟然也这?般柔情?似水,果然美人乡,英雄冢,便是殿下,也难过美人关。若他不曾看上过那个美人该多好,现在就可以毫无感觉的戏谑殿下了?。
周时唯觉得自己委屈坏了,美人不见,连嘲讽都不得。
可偏偏那两个人也不知道在屋里干什么,一大早的就不正经,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么久,有没有顾忌,他还在外面听着呢。
周时唯越听越闷,干脆放下手里的笔,转身出了门。
枝枝拖着?棉被回到床上,乖乖巧巧地裹紧自己的小被子,晃了?晃露在外面的脚丫子,“殿下,真的不疼了。”
沈璟昀道:“你且歇着?吧,还没好呢。”
用了上好的药膏,自然不疼了,可伤筋动骨一百天这?扭到筋了?虽不至于这?么久,但怎么说也要养十天半个月的才能痊愈,若日日这般折腾着,就怕好不了?给落下个跛脚。
他危言耸听,枝枝还真相信了?,摸了摸自己的脚,慢慢缩回了?被窝里,“那我不动了还不行吗?”
她这会?儿说话与神态都天真的过分,也不晓得是不是放下了?心防,再?也没有原本那种戒备的状态了?,清澈的眼睛直直看着?你,好像对上了?清亮的天空,让人欢喜不已。
望着?小姑娘开合的红唇里,露出洁白的齿,绯红的舌尖,沈璟昀喉结微动。
偏枝枝还一无所觉,仰头问他:“殿下,我的侍女呢?”
沈璟昀顿了顿:“马上就过来了,你且等着?吧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今天就这么多了,你们可怜的大大要写开题报告了嘤嘤嘤
殿下:觉得她就像我妹妹一样,想对她好
周时唯:妹妹?
殿下:……打脸真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