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由得重新思考刚刚凌飞羽走之前的那一幕。
她当时是准备对我出手，可结果却突然变卦了，我本来估计是她最后关头良心发现，可通过刚才赵琳的一番话，我回想起来，她在离开前，好像是抬头盯着那片天空看了一眼，正是因为这一眼过后，她身上的那股杀气才收敛起来，不再于我为难的。
大家都相信了赵琳的话，一时间，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。
过了不知道多久，秦冰花终于抬起头，率先打破了这种沉寂。
她迟疑着问道：“你们说……有没有可能，凌飞羽其实并不是金钟教的教主？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所有人同时问。
秦冰花思忖了一会儿，道：“我的意思是，凌飞羽或许并不是金钟教最终的主导者，也许在她的上面，还有一个比她更强的人在规划……或者说是操控着她的行动？你们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？”
此言一出，气氛顿时一阵凝固。
“不太可能吧。”
赵琳这次首先便提出了反驳，她指了指天和地，说道：“凡间的规则对这个世界的生物有很大的限制，凌飞羽那种人已经是天地极阴的体质，达到了这个世界的极限，再加上操控着那口金钟，几乎可以算是世间无敌，你们想想，如果真的有一个能够操控她这种人的存在，那这个人得强到什么程度？”
所有听完这番话，在一番思忖后，都是赞同的点了点头。
赵琳继续说道：“我也是在凝聚菩萨身过后，才稍稍有一点细微的感觉到这片天地规则的奇妙之处，老实说太强的人，除非特殊情况，否则是不可能继续停留在这个世界里的。”
“难怪佛祖从来不曾用真身在世间出现。”
圆觉双手合十，似乎若有所思。
凌皓轩也是陷入了沉思，道家的三清祖师实际上同样是洪荒时代的英杰，后来才被尊为道祖，这样的人如果不出意外，应该是可以活很多年的，然而如今的这个世界，却根本找不到他们的任何踪迹，也许这就是天地规则的限制吧。
我也就是在左老头复活的时候，有幸见过三清祖师和药师琉璃光王佛一面，但那不过就只是一道虚影，根本不是本尊。
我真正见过的活着的神话中的大人物，可能就只有地藏王菩萨是真正的活躯。
但他同样也没有来过阳间，恐怕即便是来，也只会像三清祖师和药师佛他们一样，在凡间显化出一道虚影降临。
“你是说刚刚天上的那道生命体，已经超过了这个世界的规则？”秦冰花问道。
“也不能这样说，天地间的规则是非常强的，如果是我这样的实力，企图破坏规则，肯定会立刻被规则轰得连渣都不剩，就算是神话里的那些大人物也一样，假如有哪个敢挑战规则，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，但在不破坏不忤逆规则的情况下，却可以将力量发挥到极尽。”
赵琳想了想，说道：“很多传说中的神佛对付妖怪，只需要用一根手指头点下去就可以轻松降伏，看上去很厉害，事实上那些神佛也的确比妖邪强，但再强，也不可能用一根手指头就镇住厉害的妖怪，真正将那些妖怪镇的服服帖帖的，是这个世界的规则，那些人引动了规则，所以才能够那么轻松的施展出惊天动地的强大法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