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有何话不方便在内说,需我引您出来谈?”顾湛有些疑惑,陪他一起站到了长廊内。
佟极笑了笑,道:“王妃这病,只消这汗停之后,用热水浸泡其身三刻钟,再喝一大碗姜茶便可控制,以后注意不要引起她太大的情绪波动就好,这病虽不严重,但发作太久还是会有难以承受的后果的。”
顾湛点了点头,放下心来,知道这病并不严重之后心里略松,但还是有些担心的道:“那可以药散可调养?或者可以吃些什么药膳来养好她的心脉?”
佟极摇了摇头道:“王妃此疾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,要想根治是不可能的,但若养好了,此生无忧。”
顾湛叹了口气,佟极一见,觉得有些好笑的道:“世子如今才过七岁不久,小的很,万事不可太过于担忧,毕竟时间还长,万般可变,世子可懂?”
顾湛也笑了,道:“多谢佟大人宽慰,顾湛知道了。”
佟极含笑,看向临安郡王府外的天空,语气有些悠远的道:“听闻镇守南疆的封将军回京述职了,若是让他知道徐老将军的死,恐这京中又要起波澜。”
顾湛不语,他对这位名扬四海的封亦大将军只有耳闻,素未谋面。
虽知他如今已经近而立,但并未娶妻,而是在二十二岁那年独身去往南疆,那年,刚好是当今圣上登基后的第二年。
至此,南疆就是他的天下,有他一人南疆七年未有波动,太平无忧。
顾湛心里对他是敬佩的,生而为男,心中对战场总有向往。
佟极见他不语,知道是自己多话了,便笑道:“此时我家下人应该已经将药箱送过来了了,下官去给王妃开个滋养的药方,世子派人去抓药便可。”
顾湛点头应允。
佟极开了药方之后便带着自家下人回了府,顾湛派人去抓药,自己转身去找了在后院叫人去烧水的胥嬷嬷。
胥嬷嬷此时刚刚才从后院厨房出来,见顾湛往这边来,停下行了礼。
“参加世子,世子安吉。”
顾湛站定在她面前,问道:“嬷嬷,我有话问你。”
胥嬷嬷带了些笑道:“世子折煞老奴了,世子大可询问,老奴必会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顾湛负手而立,道:“母妃今日为何突发旧疾?我出去时还面色红润,容光焕发,为何我出去不到半个时辰,回来就是这般景象?”
胥嬷嬷是真的不知道,便开口回道:“回世子的话,今日老奴是在大堂内按王妃的吩咐在安排人去外寻你,到门外王妃就已突厥,老奴就只看见有一人骑马而过,但并未看见是何人。”
顾湛看着她,沉默了一会儿道:“我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胥嬷嬷点头,行礼下去了。
顾湛站在后院的廊中,院内此时除了时不时忙碌的下人再无他人,顾湛知道今日此事,绝不是轻易的受了刺激而突发的病,但他对于以前的事丝毫不知晓,查无处查,只能等,等到有蛛丝马迹。
而此时快到离京华最近的一个城镇的徐清欢在马车上昏昏欲睡,饰晴揽着她,见她还是将手中木盒抓的紧紧的,轻轻的笑了一下。
她只愿,自己能够好好的护着她,毕竟她的父母是她和她那些妹妹们的救命恩人,此恩无法再报答于他们夫妇,那就报答于他们唯一的后人。
她揽紧怀里小小的徐清欢,轻声道:“小姐,今后您面前有刀剑,饰晴替您挡,面前有水火,饰晴替您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