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爹在家一直提起他,今日我可算见着真人了!”
再说上席等人,宋期远远看见有太监领了一人过来,心中一喜,低声对坐在徐锦容身上的徐清欢道:“之之可要好好看看这个人,不久之后他可能便会是你的先生,可先看看喜欢不喜欢。”
徐清欢一听,原本因昏昏欲睡的脑袋霎那间清醒,小嘴一动,询问宋期道:“先生?”
宋期知她是不懂,便耐心解释道:“就是以后教你诗词歌赋与冠服礼仪的人,可知?”
徐清欢点点头,她还是有些不懂,比如什么叫诗词歌赋,但她忍住没问,只是转开话题问道:“那我可以选和我一起读书的人吗?谁都可以?”
宋期揉揉她抬起的脸,回道:“当然了,你可是我们南朝第一位公主,想要谁都可以。”
徐锦容将他停留在徐清欢脸上的手挪开,道:“这么早就给之之准备开蒙,是不是不太好?”
宋期摇摇头,起身在她耳边道:“就是之之太聪明,所谓慧极必伤,早些给她开蒙,让她学会使用她的聪明更好些,早些塑造好她的性子,省得日后被她自己的聪明伤了自己。”
徐锦容觉得有道理,便点点头同意了,但还是回道:“此事须得与我父亲说说,看看他的意见,毕竟之之是长住在宫外。”
宋期想到这是他没考虑到的一点,便点头回道:“今夜抓周结束,我找机会同岳父说说。”
徐清欢自是不知道两人谈话间便将她日后无法无天的日子终结,她现在只是在开心的想着要选谁和她一起读书,她觉得刚刚和他一起在菊园玩的那个小世子就很好,也不知道姑姑姑父会不会答应,她正抬着小脸聚精会神的想着,
席下陈兰舟便已向宋期行了礼。
“起来吧!”
宋期和颜悦色,越看越觉得此子不错,站的直,面色白皙,看起来健康有精神,便笑着问道:“朕知道你诗作的不错,唤你来,就是想听听你写的诗,朕有几个要求,不知你可能达到。”
陈兰舟弯腰,曲手成弧形,于身前抱拳道:“皇上可说来听,若臣能达到,自能作出,若不能,也请皇上恕罪。”
宋期笑意更深,也没过问他话语中的傲气,道:“这一嘛,自是要合景,这菊园内有六七十多种菊花,这诗自然是要咏菊,这二,便是要合情,今日是小公主的周岁,诗里得有祝词,最后,便要合理,我南朝几战过后,这民情国情如何,要有几分体现。你可能满足这几点要求?”
陈兰舟想了想,问道:“不知皇上能给臣多少时间作这首诗呢?”
宋期摸了摸桌上的菊花酒,道:“便到御膳房的蟹上来为止。”
宋期并未给他明确的时间,陈兰舟心中知道这是给他的考验。
宋期见面前人沉默下来,便吩咐身边人给他搬来一张桌子和棉垫,又朗声道:“既然如此,便吩咐下去,给所有少席童席的人都备张白纸,笔墨也备好,让会写的人都写首诗呈上来,没具体的要求,就简单的咏菊诗便可。”式安得了吩咐,吩咐人下去准备去了。
宋期又看向各位大臣,笑道::“各位爱卿也可各自邻桌的讨论,想写诗词的人也可叫身边宫女准备纸墨。”
席上传来异口同声的谢恩声,而后,席间安静下来,偶尔有大臣的小声讨论声穿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