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赵簇站在她身后,“找了你半圈,原来在这!”
穿了一身西装,虽然剪裁挺符身量,但他眼中柔和的光芒,依旧少年模样。
就是眉眼中聚起的那股子傲娇劲,越发浓郁。
纪念羽淡然道:“不在这儿在哪儿,逛了一圈也就这幅画能看。”
她刮了一眼表盘,赵宴炆说好午饭前来接她,这个点了怎么还没来。
“我的小叔子,要不先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才发现这小毛孩子僵在原地,两眼直愣愣地兜着那幅葬花图。
她还以为刚才说的话打击到他了,正要哄,没想到他无厘头地问了句,“你知道这幅画是谁画的吗?”
“不是你画的吗?”
小毛孩子饿傻了?
赵簇低下头闷笑,“这幅画不是展品。”
“不是展品你放这收藏?”她没好气地说道,还没来得及拨通赵宴炆的号码,却听小毛孩子说:“这幅画是赵宴炆的。”
“你说谁?”她吃惊。
岁月有时候真的很该死,清走了少年,独留早就千疮百孔的年月。
“赵宴炆总说,我年纪小,今年我都十九了,谁小了!”
赵簇把纸杯往垃圾桶一掷,没投中,屁颠屁颠跑过去把纸杯准确投进桶内。
纪念羽耸了耸肩膀,干笑道,“死倔!”
在她眼中,这两兄弟都傲得要死。
赵宴炆明面上不关心他,心底却当宝贝一样宠着,赵簇呢,把这幅画当宝贝一样偷藏在画室里,去哪儿办展览都要随身带着。谁也不肯先服软,真见面了也权当陌路。
说句关心会死啊!干矫情!
“对了,中午有安排吗?一起吃个饭吧!”纪念羽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