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机的角度有点奇怪,应该是偷拍。
从照片上看,赵宴炆揽上她的腰身,右手抚上她的脸颊,神色虚幻迷离。
从地上的黄线可以分辨出,在地下车库。应该是去医院那次。
“我还有视频,你不想视频流出去的话,必须给我这个数!”
男孩还挺天真,从袖口中掏出五根手指,也不知道后头跟的计量单位是千还是万。
纪念羽没搭理他,把电脑一收,问前台要了张便签纸,叼着支笔不知道写了什么,扭头贴在他额头,“随便你,但记得发我一份,拍得好的话下次还用你!”
他以为是发票,笑得还挺欢,把便签纸扯下来一看,才发现是电话号码。
“喂,你给我这个干什么?”他追了上去。
纪念羽刚打到车,不知道拿这个难缠的怪小孩怎么办,不由分说地把人拽进车内,车门一关,让师傅立马开车。
一波操作猛如虎,男孩真被他唬住了,把背抵在车座上,五官飞扬,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。
持续了好久,最终怯懦问,“你想干什么,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
“我管你是谁!”纪念羽把右腿往左腿上一翘,低头剥手指甲,“有话快说,我屁快放,再装模作样,别怪我揍你!”
男孩应该是被唬住了,两颊的肉突兀地抖了两下,就听他用蚊子音说,“我可是你夫家人!”
“夫家哪位啊?”
纪念羽斜靠在软皮座上,划着手机屏幕上的小程序菜单,例外加了两样。
心底却在琢磨,这小毛孩子是不是赵宴炆口中,既不讲道理又没出息的弟弟。
细究起来,他和赵宴炆还真有那么点像,在温室里养太久了,稍微天真了点,还有点不安分。
男孩得意一笑,“我可是你未来小叔子!”
“赵簇是吧,今年应该十九了吧,”纪念羽放下手机,漫不经心地抿了口咖啡,“怎么,这个时间不用上学读书?赵老太太知道你逃学装摇撞骗来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