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念羽在旁布菜,听这架势,连忙打热场,“别太在意,他就这样,不太爱说话,我砸他车玻璃的时候,他就跟个二愣子一样单手揣兜,拍了张高清图。”
吴悦西搅了搅刚点的粥,嘴角咧起的角度,苦涩难堪,“你喜欢就好。”
捡筷子的时候,他清楚地看到纪念羽的一条腿就架在赵宴炆的腿上,像是习以为常的动作,时不时晃动脚脖子,还挺欢。
她从没有这样对待过张雨霖。她总会刻意与他保持距离,或许就是这种距离感,让他心安。
只可惜,赵宴炆不是他。
赵宴炆爱的,自然会细心呵护,由不得旁人插半句嘴,“我从不在乎别人的感受,她懂就好。听纪念羽说,你俩青梅竹马,甚过亲人,我自然希望得到你的认可,就当是我讨她欢心。”
一句话,挑明了关系。
纪念羽在旁听得还挺动心。
有言情小说那个味道了,成天写灰暗题材的吐司面包的微笑先生,竟然还能说出风花雪月的情摘,文人肚子里到底装了多少斤墨水,怎么张口就来?
手上的筷子从掌心脱落,吴悦西慌忙捡起,惨白的唇褪起一块死皮,松松垮垮地黏在表皮。
他随意一舔,目光放得柔和,“没有认不认可之说,我相信她的眼光。”
“她的眼光一向挺好,”赵宴炆没羞耻地承认,嘴角扬起的弧度,危险迷人。
只有站在墙根,才不会想着去后退,因为退一步,就意味着后路千万条。
李离歌总说,他像头狼,爱独行。
他不否认。
但除了独行,他还护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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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科室很忙吗?就等你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