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在卧房的手机响了一阵,纪念羽才听见。
辞职后,她特意换的铃声。
之前她工作忙,怕耽误事,铃声设置成了一首超嗨歌,手机扔哪儿都能很快接到,一辞职,她恨不得把手机号码都扔了,世界安静的没有铃声,可真享受。
没注意来电显示,就右滑接起,“喂,哪位?”
“是我。”
赵宴炆。
她眉梢一喜,语气却平淡无奇,“怎么?”
“我回来了!”
够抠,就三个字,不愿再多说一个。
想起楼下车的灯光,她狐疑,“我家楼下那辆车,你停的?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等我。”
“嗯。”
话毕,电话挂断。
李离歌贴着门缝在偷听,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。
“一共也就十九个字,和谁聊天呢?”他嘀咕。
“李离歌,晚上的菜再热一遍,赵宴炆在楼下,我去接他!”
她披着件衣服就急忙跑下了楼。
门砰地一声被碰上,李离歌还在回味她说的话,“赵宴炆在楼下,我怎么不知道?”
手机叮地响了阵,随赵宴炆去国外的助理发短信给他:已落地。手机没电,才冲上,赵总抢了车子不知道开哪儿去了。除此之外,一切顺利。
他扳着张脸,回:马后炮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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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念羽解开门锁,就看到他撑一把伞站在雨中,伞没能兜住他的衣角,丝丝条条地斜挂上。
车光一束束散在空气中,像海洋中的小生物,远看都是小颗粒,活了一般,依附在他身上,亮得刺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