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纪念羽!”叶梧桐拧着眉,突然喊了她全名,“你要真有第一眼就交心的男人,就赶紧领民政局,千万别放走他!”
叶梧桐说的是吴悦西。
可纪念羽想的。
却是那个书店的男人—赵宴炆。
就像叶梧桐说的,一个第一眼她想拉去民政局领证的男人。
他长得是真好看,尤其是笑起来的样子……
易子预凌晨一下飞机就往家赶,坐一小时出租到羌洲时,天已经鱼肚白。
他把公文包随手扔在编织椅上,单手松开褐色领带,蹑手蹑脚地推开卧室门。
这会叶梧桐睡的正沉。
他轻柔地替她掖好被角,手指抚平她蹙起的眉,闻着她身上这股酒气,紧皱的眉头突然舒展开来,“叶梧桐,你又偷喝酒。”
不像责备,更像是种宠溺的语气。
睡熟的她无知觉地应了一声,翻身换了个姿势,脸埋进高枕,不知道梦见了什么,突兀地喊了句,“易子预,你个泼皮!”
他被她逗笑,“我怎么就泼皮了?”
这回,她说得小声,“你猜?”
易子预嘴角向上一扯,低头吻了她额头,轻声轻脚地合上房门,去厨房间找保温杯,打算提前给她泡个蜂蜜水,也好解个酒劲儿。
门一关,与纪念羽的眼神正对上。
纪念羽一大早被吴悦西一通查岗电话给吵醒,挂电话后就没想再睡,头埋在冰箱上找吃的。
“叶梧桐贪嘴,零食平时都由徐姐收着,”易子预从她手上接过冰箱柜门,在柜门门上的隔层中掏出两个鸡蛋,仄眼盯着她问,“一个鸡蛋够吗?不够我再加。”
她在下厨方面真还就差点意思,手往后脑勺一掏,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“两个吧。肚子里灌的都是酒,正饿着。”